依着宇文翙的性子,钟羌人越挑衅,他越是不会惧怕,等到他住进来,宋博卿夜里从暗道入口处,偷偷把毒投入旁边的水井中,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关褚压着嗓子,狠狠骂了句脏话。
“这有个地方说不通。”唐令则看向宇文翙,见他还在慢慢饮着茶,“鹏举,这次定下这个计谋的人,其实真的很了解你,他知道,即使你要住的地方发生了命案,你也不会忌讳,还是该怎么住就怎么住,只要你住进去了,宋博卿有的是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对你下手。但是这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沐青桐破坏了,如果沐青桐真的是间谍,那她为何要拆穿,这岂不是直接搞砸了上峰的事?”
“哼,说不准钟羌那边就是想借着这事,让我们更加信任这个姓沐的,这样钟羌人就更清楚知道少帅的一举一动,方便行事。”
自从沐青桐被宋博卿指证后,关褚就对她深恶痛绝,连名字都不愿称呼,只叫她姓沐的。
“如果钟羌人打的是这种算盘,那为什么宋博卿直接拆穿了她,或者说,既然宋博卿见过沐青桐,知道她的身份,那为什么没命令他,不许随便揭穿她的身份。宋博卿这么一说,可是等于直接送了另一个细作的命,这么做对钟羌有什么好处?”唐令则反问道。
这也说的是,关褚被问住了。
他搔搔脑袋,转头看着沉静如水的季无言,难怪他说奇怪,是真的奇怪,弄不明白。
宇文翙放下茶盏,看了关褚一眼,“老关有句话说得有理,钟羌人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其实现在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到了,连我要租住的宅院都已经知道了,还提前安排下人在那里等着,这县衙早就漏得成了个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