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程隋是谁?那是程家的半个掌权人,京城的太子爷!我们时家虽然有些权势,但那种权贵,你就别想了,你们不合适。”时二婶当即表态。
时芙真的待不下去,一来到这儿总会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心中总有堵塞感,让人窒息。
“对不起了爷爷,二叔,二婶,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她摆弄着轮椅,第一次坐过还不熟练,李婶先去帮她。
一路上时芙都没说话,拿出手机订了高铁票:“麻烦了李婶儿。”
李婶也算半个看着时芙长大的人,见她这个样子,看她的眼神不禁怜爱起来:“二夫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几天家里的生意忙,她陪着二爷忙前忙后,一时嘴快,别因为这事伤了家里的和气。”
时芙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上了车:“我知道的李婶,你走吧。”
外面下着雨,玻璃上逐渐染了雾,她的眼底满是震惊,今日将她叫回去只是为了让她和程隋解除婚约,没有一点过问过她的伤势,明明是最亲的人,却犹如一头头恶狼将她拽入狼穴。想着她抹了把眼泪。
此时的时家,一家人不欢而散,时老爷子孤寂的坐上电梯,时广仁还在餐桌前,要不是他补国沈账目上的事情,还轮得到林灺去支配他?本想调整经营策略,提高销售额,谁知资金短缺这个事儿让林灺知道了,他要是真的带上银镯子,等他出来时家的财产恐怕已经落在时芙身上。在林灺的投资下他成功挽回公司资金链,也同他达成约定,眼下时芙油盐不进,他攥紧拳头,吃了口蘸了水的菜,扔下筷子。
程隋接到时芙的消息回了个“好。”随即放下手机,会议室又重新回到一片肃静,众高层面面相觑,心理素质强大,接着汇报。
“散会。”随着程隋的声音响起,众人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位爷从早晨开始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虽然他平常也差不多,但今天明显心情不佳,汇报做得不错,还受了表扬。
程隋合上电脑,打了通电话:“黄伯伯,在审吗?”那边接听的快,程隋边听边往出走。
黄局喝了口热茶,看向旁边愤愤不已的李组长“嗯。”了声。
程隋看着眼前的单面玻璃,放下笔:“一会儿我过去。”他直接去了地下,开着那辆古思特去了高铁站。
刚到那里,在临近出口的边上停下车,他拿出伞去了离出口更近的地方。
时芙一出门便看见他,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情绪,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眼神中没有一丝光亮:“赵姨买了山竹。”程隋见她状态不佳,将人送上车:“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便启动车子。
时芙靠在椅子上,手拄着脑袋:“去哪啊?”
“警局。”
时芙一愣。
“那天绑架你的那两个人已经被警方捉拿,现在在接受审讯。”
时芙点点头,那地方除了废弃工厂楼房就是树林,两个人也抵不过众多训练有素的警察。她的目光闪了闪:“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