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这都什么事!”
温玉无奈叹气,一边快步上前,一边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子。
天气甚好,为石子渡上一层光。
劫匪掂了掂钱袋,对伶舟辞啐了一口:“你敢打老子,老子杀了你。”
说着从腰间抽出刀来,恶狠狠地朝伶舟辞肩膀砍去,虎口突然一阵剧痛,刀哐当落地,劫匪捂着手抬头,龇牙咧嘴看向来人:“你是什么人?!”
温玉把玩着手里的石子,冷嗤:“收拾你的人。”
目光落在地上,伶舟辞满脸是土,嘴角有血,身上有伤,衣裳被扯得破破烂烂好生狼狈,从第一回见面,他就没个好样子。
原本死命挣扎的伶舟辞突然躺在地上不动了,笑盈盈地看着她:“温玉,我们又见面了。”
温玉一脸黑线,这个面,她宁愿不见。
“你还好吧,伶舟公子?”
“还行。”
见他们拉家常一样的谈话,劫匪愤懑不已,回头看了身后的同伴,同伴扬着刀也冲了过来,同样地,温玉将石子随手一扔,那劫匪捂着虎口哀嚎。
温玉捡起地上的刀,满脸烦躁地扫过二人。
“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两名劫匪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要跑,不想又被喊住:“等等。”
女声冷冷道:“钱袋。”
劫匪犹豫一下,随即将钱袋扔了回来,温玉徒手接住,再抬头那两名劫匪已经往跑不见人影。
她提溜着钱袋走到伶舟辞面前,伶舟辞艰难起身,胳膊突然被架起,鼻息间是一股雨露清香,很快,这股清香离他远了些,钱袋重新回到了他手里。
伶舟辞的仆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不禁发出感叹:“姑娘好身手!”
温玉笑了笑没接话,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木嘎镇。”伶舟辞抢先仆人回答。
“原来如此。”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伶舟辞,原来他竟是要去木嘎镇,木嘎镇与那雍镇离得不远,是同一条路。
看了眼他的伤,又在渗血,看样子伤势又加重了。
她催促道:“你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你的伤.......”
“我记得你要去那雍镇。”
伶舟辞咳了两声,又道:“我们同路。”
“嗯。”
她属实是没想到这么巧,或许也不是巧合,伶舟辞知道她要去哪里,却没说他要去木嘎镇。
“日头愈发大了,晒人,走路慢,还是坐车快些。”
“不用了,我不着急赶路,倒是你的伤愈发重了,急需到镇上处理。”温玉出言婉拒。
伶舟辞往后咕涌,半坐在驴车上,用钱袋遮阳,灼灼地瞧着她。
“你又救了我一次。”
将肩上的行李扯了扯,她回道:“举手之劳而已,换做其他人,我也会帮一把。”
“换做其他人落水,你也会救吗?”
“也许。”
“那就是不会。”
“我没那么善良,在河里救你是为了两清。”
“你现在救我一次,我们便没有两清,我欠你一份恩情。”
“不必,举手之劳。”
“温玉,我也不喜欢欠别人。”
伶舟辞像是吃了疯药一般,愈发深究,温玉深吸一口气,对他的仆人道:“你家公子着实病得不清,赶紧送镇上医治。”
刚摆脱一个磨人的顾长赢,又来一个缠人的伶舟辞。
真后悔将他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