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怎么也没想到,嘴上说互相照应的兄弟伙纷纷作鸟兽散去,没人再顾他的清白和死活,一时之间他又是急躁又是恼火,思来想去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气势汹汹地对温玉说:“你刚才让我对天发誓,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究竟是我非礼你,还是你自己故意撞进我怀里......”
话音未落,温玉“体力不支”晕倒了。
王萍萍吓坏了,朝着老宋就骂:“都是你,你把她害死了!”
老宋两腿一软,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短短半天的时间,好运来客栈老板娘的妹子和侄女被一个姓宋的中原摊贩非礼欺负的事被传遍了,这事很快就传到隔壁镇,王孙殿下派了人将姓宋的抓了起来。
后续再无人知晓,大家都在传王孙将人杀了。
温玉没见过这位王孙,只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脾气很差,阴晴不定,经常杀人作消遣,一个不高兴就要见血,大伙都在庆幸他没来那雍镇,而是去了木嘎镇。
“王孙不喜欢中原来的人,尤其是商人,他杀了好多外来的商人。”
王萍萍如是说。
温玉总算明白,那些人一听见王孙殿下的名字,就吓得不行,原来是这个原因。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玫姐才会对外称自己是她的妹子,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王孙,谁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王萍萍一直以为温玉为了帮她被摊贩非礼,还险些被打,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每天都要跑来瞧她好几回,温玉这几天都待在房中,外界的消息都靠王萍萍告知。
“那些中原的商贩被叫去谈话,现在老实多了,不敢再漫天喊价,不过他们的生意很差,都没什么人买他们的东西了。”
王萍萍像是出了一口恶气,高兴得不得了。
“大家都说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他们要嚣张到什么时候。”
“……”
温玉并不想摊上这个事,纯属心血来潮,善心作祟。
不过她心里有疑问。
“这些外来的商人为什么这么跋扈,目中无人?”
按说到了别人的地盘,应该小心谨慎些做人做事才对,他们倒反过来,欺负起当地人。
“虽然王孙很讨厌他们,但是王孙的父亲,也就是卞南王的儿子很照顾他们,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商贩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温玉仔细回想,他们的口音偏向南方,应当是卢州或者清州那一带的人,这两处与卞南之间还隔了一个骧州府,卞南王的儿子与之有何关联?
再深想便是揣度,她可不想管这些闲事,从盘中选了一颗荔枝,问王萍萍:“这是你去街上买的?”
王萍萍摇头表示:“不是,是我让李珍宝去买的,街上的事也是他跟我说的。”
温玉明了地“哦”了一声:“你们两个终于和好了。”
回想这几天的遭遇,突然冒出个李珍宝,然后又是他的未婚妻来找麻烦,误会没解开,又在街上上演了那么一出好戏,李珍宝听说王萍萍被欺负,抄起家伙就往街上赶。
王萍萍把脸歪到一边:“我才没跟他和好。”
温玉睨了她一眼,不禁摇了摇头:“没和好就没和好,你也不用每天都往我这里跑,你不嫌累吗?”
“不累啊。”
王萍萍低着头,搓手心虚道:“我不累。”
温玉暗暗一笑,懒得戳穿她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