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在背后惊呼:“温小姐,你的肩膀流血了。”
怎么流血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温玉也不想与她多做计较,现在只想见到云南,让他放自己离开。
“没事。”
她客气疏离地望了素商一眼,抬脚往内殿去,谁知素商上前一把抓住她。
“温小姐方才是因为帮奴婢解围才牵动了伤口,还是快些回去重新包扎,万一伤势加重,那奴婢真是罪该万死,难辞其咎。”
若非有人在场,她定是要甩开素商。
“素商,我真没事。”
素商尖锐的声音险些刺穿她的耳膜:“哎呀温小姐,你的手心也流血了!”
她竟不知道,素商的演技这般厉害。
素商这一通“好心”,大王子也开了口劝道:“素商说的对,温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伤口吧,晚点再来也无妨,还是自个儿的身子最要紧。”
既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素商亦步亦趋地走在她身后,歉疚不已:“温小姐见谅,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也没想过要伤害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温玉转头瞧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素商头一低,又开始掉眼泪:“都是我的错,害温小姐受伤,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不生气。”温玉表现得十分同情:“怎么瞧都是你受了委屈,都怪我没能拉住祝二小姐,让你被欺负成这般模样,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她拍了拍素商的肩膀:“好了,别哭了,回去吧。”
见她并不追究,素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殊不知她转过身时神情瞬间冰冷。
这宫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想与之交恶,吃点哑巴亏,说几句好话哄得别人高兴,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等她离开这里,从此与这些人再无瓜葛。
入夜时她再次求见王孙殿下,却被告知王孙殿下已经歇下,让她明日再来。
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不知道家中的几只猫如何了,这几天放晴,院子里的花草并无人浇灌......
躺在陌生的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醒来,她便洗漱穿衣出门,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云南,刚打开门,便看见火落急吼吼走来。
“温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瞧她火急火燎的,温玉心中猜测一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火落惊魂未定,拍着胸脯直喘气:“王孙殿下的玉坠被偷了,文大人正在搜查,就快到咱们这里了。”
她还当是什么事,漫不经心回道:“搜就搜呗。”
“温小姐你不知道,王孙殿下最宝贝那块玉坠了,平时谁都不准碰,这会子被偷了,肯定很生气,偷玉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一块玉坠而已,除非有重大的意义,否则丢了便丢了,谁会兴师动众地寻找。
于是她问:“那玉坠是三角形的吗?”
“对啊,王孙殿下一直随身佩戴,从来没有离过身。”
“王宫守卫森严,谁会胆大到去偷王孙殿下的玉坠,估摸着是不小心掉在何处了吧。”
“不知道啊,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