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陌生感在他知道真相后便消失了。
“我早说过,中原人就是诡计多端,尤其是你,温玉!”
正常了。
温玉总算松了一口气。
“素商是你宫里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云南没有半分犹豫:“赶出王宫。”
“成磊为了她偷走玉坠,畏罪自杀时也没供出她来,真是个痴情种。”
云南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并无兴趣,他好奇的是,温玉是怎么说服王爷爷陪她演这么大一出戏。
温玉如实告知:“其实我的计划里没有王孙殿下,只是你突然闯进大殿,属实是意料之外。”
她想不到云南会因为她的“死”,情绪会那般激烈。
“直到我发现素商深夜偷偷与一男子会面,竟是您宫里的守卫成磊,他一见到我,慌乱之下便承认自己偷了玉坠,却矢口否认此事与素商有关,皆是他一人所为,随后在狱中自尽,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让彭有志等人演了一出被连累挨打板子的戏。”
“你早就怀疑素商?”
“没错,只是当时我想不出她要陷害我的理由,如今我知道了。”
“是什么?”
温玉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经历这些事,云南没有从前那般盛气凌人,她不想说,他就不再多问。
那日她也受了伤,尤其是肩膀处,听医馆说皮肉外翻,伤口并不浅,她却一直说无大碍。
不由得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你的伤,好些了吗?”
温玉下意识动了动肩膀:“医官用了些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总是好使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现下已经不会渗血,不大动作也不会感到疼痛。”
“那就好。”云南摩挲着书的边缘,一下又一下。
“王孙殿下的伤好些了吗?”温玉问。
“时好时坏。”
“伤得那么重,定然是不好受的,还是要好好静养。”
“好。”
气氛静下来,不知哪里来的微风,将烛火吹得摇曳不停。
“那个我......”
“你......”
二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云南合上书籍,认真地看了过去:“有什么话你说吧。”
这个时刻温玉已经等了很久,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已经在此叨扰了一段时日,你的伤势已无大碍,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不知为何,遇刺后的云南变了性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