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帮姜峙穿好衣服,束好头发,如同往常一样。姜堰今天顺着沈清的意思告了假,将工部的所有事情交给沈清管理,自己在家休息,姜皓打算出门,被姜峙拦了下来,顺便告诉姜姝和白御也不要如同往常一样去行医,几人默契的呆在姜府,等待着今天晚上的结果。
吃过午饭,姜峙抱着汤圆去找姜堰,“父亲,今夜过后,您可想告老还乡?”姜堰摩挲着茶杯,片刻后点了点头,“为父为官几十载,一直忠于职守,估计也到了该颐养天年之时,只是,西南的水利工程工部刚刚想出解决之法,若不尽早实施,到了雨季,西南怕是会损失惨重,为父在回乡之前,想将此事解决,方可无愧于心。”
姜峙点了点头,“父亲,西南水利工程的图纸可是绘制好了?”姜堰点了点头,“都做好了,只待拨款施工便可。”姜峙停顿了一下,“父亲觉得可有能担此任者?”姜堰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下,“有,只是此人非工部之人,乃是西南总督,此人良善廉洁,颇为民思,任总督期间做了不少利于百姓之事,有他做总指挥,此事可成,只是,此人非专攻于此,怕是无法完全看懂图示。”姜峙给姜堰续上了茶,“父亲之意可是若有工部从中协助,由西南总督大人总管,便可完成此事。”姜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姜峙继续说,“我们既以支持顾将军,目前看来,顾将军并非当今圣上一般,反而颇为体恤民情,若我们将此事告知,想必顾将军会安排合适的人解决此事,父亲便无需过多操心,回江南颐养天年。”
姜堰听完姜峙的话,没有立刻回复,仔细考虑,正巧这时姜皓没有找到姜皓,听姜二说姜峙在这里便也来到了姜堰房间,“父亲与弟弟在聊什么?”姜皓给姜堰行过礼后问。“在想为父何时告老还乡。”姜堰回答了姜皓的问题,接着问姜皓,“你是如何想的?今日之后你有何想法?”姜皓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父亲,说来惭愧,我并无什么大志向,天下安定之后,我便想回江南,接手外祖家的生意,不求声明天下,但求衣食无忧,我们一家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姜堰有些惊讶,“我本以为你会想谋求一官半职,毕竟当年你毅然从军,跟随顾将军一路北上,多次立功,本来是为父不够了解你。”姜皓笑着摇了摇头,“当年确实有此想法,顺便可以解决岩岩的病,想着随顾将军一路北上,便可于沿途请名医为岩岩医治,如今看惯了战场上的厮杀,百姓的流离失所,再加上岩岩所中之毒已经除了,便越发觉得安定日子的可贵之处,日后只想平平淡淡的与家人在一起,无需这般提心吊胆。”
姜皓的话说到了姜堰的心坎里,姜堰长叹了一口气,一扫之前的忧虑,笑了出来,“如此,那便等京中之事尘埃落定之后,我们便返乡吧,笙笙也该回故土了,我们也应当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些平淡快乐的日子了,如此,便去告诉阿姝吧,看看阿姝是何想法。”几人又喝了一会儿茶,一起去找姜姝和白御。
姜姝和白御倒是没什么意见,姜姝看多了京城之中的尔虞我诈,也想回江南专心学习医术,将来开个医馆救济世人,白御孤身一人,和姜府的众人都相处的不错,他甚至有些激动,“我从未去过江南,听闻江南奇珍异草奇多,如此可去见见世面了。”姜堰闻言大笑,“相信江南定不会让白先生失望。”
夜晚,姜府所有人都等在正厅,沈清几人的阴谋也拉开了帷幕。皇帝在宫殿中搂着贵妃纤细的腰肢,底下一众从各地搜罗来的美女翩翩起舞,配着华美的乐章,桌上是罕见的美食珍馐,皇帝乐不可支。贵妃玉指捏着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皇帝的嘴边,皇帝张口咬下,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满脸笑意。“砰-”一支利剑穿透了还在翩翩起舞的美女的腰腹,大片的血液流出,染红了单薄的锦衣,打破了奢靡的场面。
贵妃想离开,被皇帝死死地摁在胸前,“何人胆敢刺杀朕?!”侍卫适时出现,皇帝透过侍卫的铠甲,看到了穿着北疆服饰的侍卫和后面的沈清几人。“你-”皇帝还没有来得及说下面的话,沈清一抬手,其他人就开始行动,不过片刻就到了皇帝侍卫的面前,没等他们反应,北疆迅速出手,双方顿时扭打在一起,皇帝看着自己好像有些落下风,准备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刚起身带着贵妃绕到大殿下的柱子边上,便被沈清发现了,沈清示意北疆,北疆得到信号,立刻举剑朝着皇帝扑过去,眼看躲闪不及,皇帝直接拽过贵妃挡在自己身前,剑没入了贵妃的身体,贵妃满脸惊疑,但是没了支撑,一下子倒了下去。
皇帝乘机就跑,北疆在后面追赶,可惜皇帝养尊处优惯了,出行都有人抬着,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被抓住了,北疆侍卫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反绞着他,将他带到沈清几人面前。“你们竞敢-”其中一人上前,给了皇帝一巴掌,“我有何不敢,你如今已经落到我们手上了,要杀要剐可是我们说了算,你还当自己是皇帝呢。”几人先让北疆废了皇帝的腿,让皇帝跪在几人面前,皇帝痛的无法叫出声,满脸惊恐,“你既开始怀疑我们了,那你便留不得了。”这个人继续说,脚用力的踩上皇帝的手,直到听到一声声响,才满意的松开了脚。北疆迅速处理了皇帝的侍卫,局势完全向着沈清他们一边倒,“你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吧,区区小儿,口出狂言,妄图决断我们的生死,今日便让你看看谁才是坐在这龙椅上。”另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龙椅,面露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