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彦开了暗室的门,这个暗室就在她的卧室里,她的梳妆台就是暗室的门。
躺在床上的俞琳霖生不如死,形容枯槁。
“啧啧,贵为皇后又如何?!”江海彦在俞琳霖面前,就是一个变态。
春熙不敢看,将俞琳霖劫持到赫岛,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作为交换条件,江海彦承诺的解救她的家人,自从俞琳霖到了崔春家,江海彦就再也没有提起过。
“说话,想装死到什么时候?!”江海彦老大不客气,言语上越来越不敬。
春熙跪在地上:“夫人,娘娘三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奴婢进上一些米汤如何?”
可以说,春熙已经把身份埋进土里,卑微得不能再卑微。
江海彦转手“啪”的一个大耳光,打得春熙眼前发黑:“一样的下贱,不配吃东西!”
春熙的嘴角渗出血渍,之所以选择忍气吞声,是想起云华旭曾经与她说过的大夏“扣”她的家人反而是好事的话,如今被鸠占鹊巢的崔春家族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经过二十年的洗牌,现在的崔春家族挂着羊头卖着狗肉,早已经支离破碎、物是人非。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的春熙,立刻有了将功赎过之心。
俞琳霖虚弱的半睁着眼睛,虽然已经到了想自残都不可能的地步,但还是瞟了一眼春熙:“住……手!”
张一张嘴都能掉半条命的俞琳霖愣是从胸腔里憋出悲愤的声音,不管春熙因为什么原因把自己劫持到此,毕竟在大夏的皇宫里跟自己度过了将近二十个春秋。
“主仆情深?”
江海彦取笑:“她的姐姐叫崔春伊,被我杀了,然后我成了崔春伊。”
“他的弟弟崔春释,被我藏起来了,即便崔春家族的其他人逃到大夏,啧,没办法,我有崔春释这根风筝线,想什么时候拽一下,就什么时候拽一下!”
江海彦说着低下头,一根手指挑着春熙的下巴:“你说是不是啊!”
“小释……,”春熙抖着肩膀,曾经的崔春家往上三代都是赫岛的高官,直到江昱彦到来,一切都变了。
“啊哈……小释,叫的真的好听。”
江海彦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告诉他,必须天天在街市上乞讨,他要是自戕,我就把你们都弄死!”
江海彦指着奄奄一息的俞琳霖:“一样一样的,都得舔着脸活着。”
这话也太难听了,春熙气得发抖。
“曾经的崔春家族,以制药、药膳著称,既然见死不救,那我剪了崔春的根!”江海彦故意拿二十年前的旧事刺激春熙,就是想看看春熙是真的臣服,还是假的顺从。
春熙控制着情绪:“二十年前,家父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