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所有村民都聚集在法坛周边等候着。
法坛是由未经加工的木料草草搭建,呈八角形,每个角上插了一面旗子,旗子上画着不同的卦象。
法坛中央摆着一张矮桌和一个蒲团,矮桌上放着一些令牌,一柄铜钱穿成的宝剑,还有两只烛台和一些符纸。
在法坛周围,也远远立着一些旗子。
这些旗子比法坛上插着的要大上许多,正处在法坛八角方向的延伸方向,上面也同样绘制着不同的卦象。
不过奇怪的是,旗子上的卦象与法坛相对的旗子上的卦相并不相同。
村民们都站在法坛与大旗之间。
“好奇怪啊!为什么同样一边的旗子上面的图案却不相同?”
灵修不解地问。
“不清楚,法坛的布置全由天师和他的手下一手包办,想来应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薛易兴解释道。
此时天师身披黄色道袍走上法坛,其余部下也分别站在大旗之前。
“起坛!”
天师大喝一声,随即拿起铜钱剑。
铜钱剑一指,两道灵符便飞至半空中。
村民们发出阵阵惊呼。
天师对着灵符在空中绘画,随后一声“吒”,两道灵符燃起火焰将两只烛台点燃。
天师用铜钱剑指着烛台,口中念念有词,烛台的光芒也随之不断闪动。
“四方诸神,开我天眼,惩戒邪祟,还汝青天!起!”
天师举起令牌,霎时间狂风大作。
狂风仿佛以天师为中心,向八方吹去。
村民们纷纷为天师的神力而叹服。
随后天师又举起了另一块令牌。
“雨至!”
一声高喝!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狂风,还未等村民们反应过来,暴雨便倾泻而下,将村民浇了个透心凉。
“大哥!这天师不是要帮我们找出邪祟吗?这又是刮风又是下雨,这是要干什么?”
夏臣一边用手挡雨,一边问道。
“不知道啊!我问问他!”
薛易兴冲着天师高喊。
“天师!你这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到底什么时候帮我们找出邪祟啊!”
“下雨?什么下雨?”
柳叶不解地问。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柳叶,把柳叶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你,你看不见这漫天的暴雨吗?”
夏臣问道。
“暴雨?什么暴雨?这天气不挺好的?这么大的太阳……”
“看来,邪祟找到了!”
天师从法坛跃下。
“不出所料,果然就是这个姑娘!”
话音一出,除了夏臣,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柳叶大惊。
“你在胡说什么啊!”
天师走到柳叶面前。
“妖物!还不肯承认吗?”
“我承认什么啊!”
“承认你就是给羿神村带来大旱的邪祟!女尸旱魃!”
此话一出,所有人更是震惊地看着柳叶。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柳叶慌忙辩解。
“证据?”
天师冷笑。
“三年前,我曾在某地遇到过同样的事情。那是你已成气候,到处夺人生气,险些害死所有村民。”
“所幸本天师及时赶到,与你大战了数百回合,你不敌我,被我打伤逃走。”
“为了为民除害,我到处找你。三年了,原来你躲在羿神村养伤!”
听着天师的描述,柳叶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却发现脑中没有关于天师所说的任何记忆。
可见天师说得如此绘声绘色,柳叶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天师口中那个无恶不作的旱魃。
“我不是……我不是……我想不起来了……”
天师看着痛苦的柳叶更加得意。
“没想到你被本天师所伤,失去了记忆。昨日我见你第一眼就对你产生了怀疑,问了村民后才确定你一定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邪祟……”
天师还未说完,一个村民连忙插嘴。
“我知道我知道!天师昨天问了我!”
“怪不得你会失忆,原来是这个原因!”
婶子一改往日的和蔼,怒气冲冲地指责。
“昨天小夏带她来找我时,她满身的鲜血!我给她换衣服时才发现,她胸口和背后有两个巨大的血窟窿,这明明就是被什么东西捅穿了啊!你们想想!一个正常人,被捅成那样还能活?”
“婶子!柳叶能活不是因为那个原因!”
夏臣有些看不过,赶忙为柳叶辩解。
“小夏!我看你是被这妖女迷住了心智!”
薛易兴也怒斥着夏臣。
“大哥!你相信我!柳叶姑娘不是那种人!”
“你们快把他拉住!这孩子被这妖女迷惑了!”
天师一声令下,薛易兴和其他村民将夏臣紧紧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