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药了!?”
双姬异口同声说!
随即互相惊诧地望了望对方。
“那倒……没有!”
李蓟木木地摆了下手:“那是个什么地方,谁敢在那边撒野呢。是我不小心喝醉了,怨不得别人。”
“别人?”
二姬又对视了一眼。
刚想继续问他时,却发现那人向后一靠、竟睡了过去!
“哎吆……这得喝多少酒哦、跟个醉猫似的!”
碧姬一边用绢帕搧着公子吐出来的酒气,一边嫌恶道。
白姬则轻轻一叹:“平时斯斯文文,也不见他喝什么酒哦,怎么一到这个地方就忘形了呢。”
“可不是!”
碧姬白了公子一眼:“还宫廷教坊呢,他娘的宫廷妓院吧,十有八九是被人强拉去喝花酒了!”
白姬微一掩口:“你可真敢说,幸亏他睡着了。”
其实李蓟哪是真睡呢,对两人的“作怪”、也撑不住一笑而醒:“谁说我睡着了!——碧儿、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
碧姬故作害怕的向后一藏:“哎呀公子,自古知者不罚,奴婢知错了还不行嘛!——来来来,我给公子搧着扇子、您接着睡!”
说着,恃宠取过公子的玉扇,熟练的在手里一撑!
蓦地,
一个折成数折的字柬、从玉扇中飘然而落!
白姬眼快,唰地用团扇接住,递给李蓟说:“公子你看!”
公子立刻清醒了一些,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此面具,并非寻常之物,乃淫魔千面魔君、取天蚕津液,加冰山雪莲,依天书密法凝炼而成。如今世间,已仅此一件,但可维持一年不变;三年之后,自会脱落复原。而在此期间,若想揭除则除非有密药,或忍受剥皮之苦,切记!
——狐三娘
“楼主?!”
双姬且顾不得什么魔君、什么天书、什么密药,单这三个字、就足令她们惊呼失声了!
李蓟则下意识地一摸脸颊。
他指尖所至,却并无任何不适,也没有一点违和之感,转首去问白姬:“可曾带着铜镜!”
白姬望望碧姬。
碧姬这会儿也不敢胡闹了,从绣囊里取出一个随身的小镜子递给他。
李蓟取过来对镜一照,蓦然瞪大了眼睛、吸一口冷气:“大哥?……怎么会这样!”
双姬对视了一眼。
碧姬接过镜子轻笑道:“我没说错吧,有人就是照着将军给你画的,只是没有胡子而已!”
李蓟焦躁的自言自语说:“而且,原以为这劳什子可随时更换的,却不想、会这般持久;倘若以后见了母亲,她老人家……还能认出我吗?!”
碧姬头次见公子这样纠结,加了点小心说:“她……,我是说那个狐狸精,在里面做了什么……你居然不知道?”
这话问的,把公子直接就脸红了!
沉吟之后一摆手说:“算了,这应该都是大哥的主意,……不关她什么事的。”
白姬看他面色稍缓,便浅笑着进一步宽慰说:“三娘的手艺,还真是蛮精致的呢。公子现在,虽然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温文尔雅了,但帅还是极帅的,——啊,碧儿?”
“是啊是啊,”碧姬急忙接口说:“若是粘上将军那样的漂亮小胡子,老夫人会以为又蹦出一个大儿子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白姬又被她笑得前仰后合,使劲儿拍了她一下。
李蓟也笑了。——唉,有这俩丫头天天在面前耍宝,心情怎么坏的了呢!
他索性夺过碧姬手中的扇子,搧两搧提振下情绪,转首望向车外。
碧姬趁机问道:“公子,你不醉啦啊?那我们现在去哪呢?”
李蓟故意不解风情地头也不回说:“回庄啊。”
碧姬立刻拦住道:“别啊,公子,大家现在可都饿成狗了哦,回山庄还得半日呢!”
李蓟不由一笑!
其实他也饿了。
刚才自己在三娘那儿,几乎是空着肚子喝的酒;现在酒劲儿一过,方觉难受,于是回首问道:“你们想去哪儿?”
碧姬想了想:“这里的酒楼饭馆,年前我们都吃腻了;今儿好不容易出来趟,公子又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何不就进城玩玩去?”
要不说年轻人最容易有共鸣呢,李蓟瞬间把之前的不快抛诸脑后了:“也好,只是不要再喝酒。——秋茗,进城!”
“好嘞!”
秋茗在外面早就听见了,欢快的一甩鞭子、驾车向西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