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佬狱中交锋。
回首沧桑岁月里,几度春秋梦里行。半生飘摇情难定,一剑斩尽尘世间。
这些天,困在金大敏脑海中疙瘩始终没有解开,韩子葳对柳朝龙究竟说了什么,让柳朝龙情绪失控,咬掉自己的舌头。
养成这种习惯是金大敏得以提高的根本,在学术上遇到解不开的疙瘩,他不会避开,而是孜孜不倦地深化探索,直至解开为止。王珉芳老师就是喜欢他的这劲。
只有人到了极度绝望境地才会出此下策。
在拘留所,韩子葳向金大敏叫嚷:“这些是茅老头子害的,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害过你小金。”
金大敏只是听着,没有空,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瞎掰。
他曾经想害自己老婆,差那么一点,这是事实吧。
那还是前几个月的事。
棽棽被迫离开绿宝石集团去了魏建一公司谋生,有个黄娟娟的客户与棽棽相约水岸秀咖啡馆谈税务方面的业务。
韩子葳事先给棽棽的咖啡里添加了瞌睡药剂,企图想侵占她,结果被匆匆赶来的皋芝莉给喝了。
警方在对黄娟娟的调查中得到了口供。
这事,谷棽棽跟金大敏讲过。
当时,金大敏惊出一身冷汗,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像看陌生人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棽棽。
要是真被这畜生得逞,金大敏不敢往下想。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一个公司里工作的兄长会与他同室操戈。
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恨不得一刀把这个畜生宰了。
金大敏没有问他为何要加害一个无辜的人。
他了解韩子葳的为人,是个十足的偏执狂。
只要他想要的,他会不择手段。
在铁栅栏里的韩子葳,没有了往日的匪气,老实乖巧多了。
问啥答啥,当问及柳朝龙咬自己舌头一事,他龟缩起脑袋,回答:“不清楚此事。”
很明显,他避谈此事。
金大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脸加重语气问:“柳朝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葳是个明白人,知道金大敏问的啥意思。
你们越是盯着想问的问题,一定是你们心中的疑问,老子更不会告诉你们。
虽然,柳朝龙是自杀未遂,韩子葳对他恐吓,也是犯罪呀。
得罪上加罪了吗?告诉他,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韩子葳伸长脖子,转移话题,说起自己的事。
茅国杰不想救他,只要茅老头一句话,他就可以走出这里。
是茅老头不给他机会,要整死他。
希望,小金能救他一把。
他把希望寄托在金大敏身上。
他现在的处境,如同,前些天,柳朝龙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一般。
现在,他自己眼睛里充满血丝,一副乞求、恳求和绝望的眼神。
金大敏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个救法?”
韩子葳用手比划着,他让小金以绿宝石集团名义,出具一份资料,动用集团固定资产去办公司的说明书,明确此举是集团公司的意思,并不是韩子葳个人所为。
这样至少可以为韩子葳开脱一部分罪责。
金大敏挠着脑袋,被他这么说得乐了。
心想此人真是恬不知耻。
“你以为这是幼儿园办家家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韩子葳突然出口道:“那个章是公司盖的,没有茅老头同意,办公室会盖章吗?”
又补充道:“谁有那么大胆子?”
见金大敏冷冷地看着自己。
韩子葳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人栽赃于他。
韩子葳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只要能保全自己,出卖他人的后果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章是怎么盖上的?金大敏也有点疑惑。
照理办公室盖公章是要得到茅总签字的。
金大敏倒不是要给韩子葳自证清白,解脱罪责。
而是里面似乎有猫腻,他要查出公司的内鬼或者是漏洞。
集团公司办公室是归总经理室直接领导的部门。
办公室有五名工作人员,办公室主任苗翠娣,是董事长的什么亲戚,五十多岁中年女人,从事办公室工作十多年,办事干练严谨,从未出过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