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色一沉一把拿过照片，迅速将它重新放回相框，反着倒扣在桌上，在一声深呼吸后否认道：

“没有的事。”

“那你这是怎么了？激动什么？”

陆征铭知道自己此时脸色必然非常难看，遮掩也无从遮掩，只好反问叶筱曼：

“你到底过来想跟我说什么？”

“我就是好奇，像你我这么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竟然也会遇到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哪种事？”

叶筱曼毫无惧色，默默地又把相框翻了过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长得一样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巧合罢了。”

叶筱曼假意点点头：“没错，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那天杜梅发现这姑娘的时候，还以为她就是我，可即便这样我也还是和你现在一个想法，但是到了现在……”

“现在又怎么样？”

“现在我突然觉得她和我并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在我和她之间还有你……”

“我说了，这就是巧合，你如果不提这照片的话我其实都已经忘了。”陆征铭刚刚还充足的底气说到这儿也明显弱了下去，压抑往事也需要耗费心力，他明显有种分身乏术的无奈。

但叶筱曼也知道，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再没什么办法逼迫陆征铭继续坦白下去，她也在一种悲喜难辨的情绪里不辨方向，她有些疲累地望着陆征铭，语带伤感道：

“我觉得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那种浪漫，我从未有过。”

话不能说透不代表陆征铭人也糊涂，他当然明白叶筱曼这时所说的“浪漫”指的是什么，但这种“浪漫”确实不属于此时的叶筱曼，更不属于他。

“也许以后会有的。”陆征铭在无奈中沉声，又仿佛那是一种遥远的祝福。

“我觉得挺绝望的。”叶筱曼抬起纤细的手腕轻轻扶在脸颊边，一双美得令人心痛的眼睛里全是陆征铭的身影。

“为什么？”

“因为想娶我的人不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