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不像某些人。”柯信突然冷哼一声道。
尚听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是怎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嘛?……癫症又犯了?】
柯信一噎,忍了又忍,终是阴阳怪气道:“我一向大方,不像某人,在我生辰的时候就只送了我一张百两银票。”他指着紫檀钳八宝首饰盒里的银票,抬了抬下巴,“这里头整整九万两。”
“……”
尚听礼听得面红耳赤。
她想起来了。柯星臣的生辰是腊月初一那日,母妃是有提前同她说过的,但是她临了还是忘记了这回事。那日,她本想故作不知,可这人高兴多喝了些酒,竟问起她要生辰礼物,她支支吾吾半天,无法,只得临时寻了个“礼物”送他。
便是一张百两银票,她还十分贴心地给银票用红封包了起来。
只是现在仍记得那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问“你确定这是生辰礼”一般。
【求你了,别说了,真是好生尴尬啊。一百两对九万两,我真的无地自容了。】
尚听礼抬手扶了下眉骨,趁势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要她看不见柯星臣的眼神,她就不会觉得尴尬。
“我不是为了同你计较。”
【嗯?】
柯信盯着她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旁人不如我大方。”
尚听礼有些傻眼。
【你在说什么啊?又说不是为了跟我计较,又说旁人没有你大方的,柯星臣你也是内涵上了是吧……】
柯信:“…………”
他真是多余开这个口。
柯信转身就走,喊了人替他打来热水,抱着中衣去了洗浴室。
尚听礼摸不着头脑。
怎么还生气了呢?她也没有说什么吧?
再者说,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才对,她都没有抱怨他为什么才说了不跟她计较,转头又内涵她是什么意思。他倒好,瞪了她一眼就去沐浴了。
尚听礼撇了撇嘴。
要不是看在生辰礼的份上,她都懒得搭理他。是的,有亲姐姐撑腰的人就是这么豪横,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尚听礼了,她是有娘家人撑腰的鹤小鲤!
尚听礼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泪水,喃喃道:“困死了。”
她先将罗帕盖回去,又把发簪和手镯放进去,合上盖子后,把紫檀嵌八宝首饰盒放在了床头最里边。
做完这些,尚听礼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就是睡。
不知过了多久,柯信从洗浴室出来后,见到的场景就是,床上的娘子侧身抱着被子一角已然入睡。
他看得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