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烟以为他在看自己,脸上一红,继续道:“大家都说,因你的纵容,让翠花姐越来越过分。还说,你不休她,是因为……因为被伺候得舒坦了,才……”
“李如烟。”凌寒舟突然冷声打断她的话,“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愿意纵容她是我的事。”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关注别人家事就算了,还当着男人的面说这种话,就不觉得害臊?
后面这句,凌寒舟本想一起说,可他还是忍住了。
自家日子乱成鸡毛,他也没资格说教谁。
看着凌寒舟漠然离开的背影,李如烟几乎绞碎了手中的帕子。
他竟然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愿意纵容她?
凭什么?
李翠花都恶毒成那样,他还一味纵容?
当真是那方面技术好了,伺候得舒坦了舍不得休么?
论起,她的容貌,不比李翠花差多少,她的腰身,比起李翠花那瘦麻杆,不知软了多少。
李如烟的瞳孔一缩,眸中闪过许多算计。
扬唇一笑,挑着空桶往家走。
一进院子,周氏探头看了一眼空桶,“去一早就挑个空桶回来?”
李如烟板着脸,“摔跤了,水洒了。”
“洒了你不会再回去挑?”
“腿瘸了,挑不动。”
周氏咬牙切齿地戳着李如烟的脑门,“贱蹄子,干活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吃饭倒是跑得快得很!”
李如烟棱了她一眼,丢下扁担就回屋了。
周氏气得不行,杨声大喊:“时平,瞧瞧你养的赔钱货!”
李时平是李如烟的爹,李铁头家的二儿子。而李翠花那个十几年杳无音信的爹,是李铁头的大儿子。
听到周氏的怒吼,李时平无奈叹气,“我去挑我去挑。”
李时平挑着桶走了,还听到周氏骂骂咧咧,“惯,你们就惯着她!十七了还嫁不出去,最好是养成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