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京墨还没反应,纯情的王爷已经惊的往后仰,手肘撑着地面,后脑勺几乎要贴着地面了。
木京墨:“……”
“噗嗤——”
“哈哈哈哈。”
大概是对方太过尴尬,把她的那份一起了。
所以木京墨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看着顾砚安此时‘惊到头掉’的姿势笑的捶地。
“王爷你也太激动了,不就碰到一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黑暗掩饰了顾砚安红彤了脖子,也掩饰了他的心跳如擂鼓。
他调整姿势站起来,看着乐的直打嗝的木京墨,心中百感交集。
既有和心爱女子亲密接触的欣喜,又觉得对方未免太过没心没肺。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普通女子再如何大大咧咧,这时候也会害羞一下吧。
现在他一个人在心情纠结,她倒是真一点不当回事。
心里莫名有点生气。
他转身就走。
走到一半又怕木京墨大晚上一个人会有危险,生硬的转过身,绷着脸道。
“走回去了。”
木京墨见他生气了,连忙追上去,“来了来了。”
然后在靠近他时哄道:“王爷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笑那么大声的,你唇很软,不是,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在意的。”
顾砚安:“……”
更生气了。
因为木京墨的大神经,顾砚安自己跟自己生了一晚上的气,整夜都没睡好。
偏偏玄蛇还挑衅。
【你生气了?为什么,因为那个人类雌性不喜欢你吗?】
【还是你不会和雌性相处,需要我教你吗?蛇蛇很会的。】
顾砚安终是没忍住刺了回去。
“你很会?你这辈子见过几个蛇啊?”
玄蛇理直气壮:【反正比你接触的人类雌性多。】
顾砚安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要不你给她下情蛊吧?那个人不是说情蛊能让人听话,一辈子倾心于下蛊之人吗?】
顾砚安觉得准备从一条蛇那儿听有用建议的自己魔怔了。
情蛊,原名叫契蛊,是施蛊之人单方面对中蛊之人的契约。
中蛊之人是受蛊虫威胁,不能反抗施蛊之人的命令,根本不存在什么倾心不倾心。
只不过是创造这个蛊术的人爱而不得,对心爱女子施下此蛊,自欺欺人才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玄蛇没等到顾砚安的回复,还以为他同意了,立马侧着身子往笼子外钻。
【那你快放我出去,我现在就去给她种蛊。】
顾砚安语气寒凉:“想一辈子都待在笼子里,你就去吧。”
他爱的是木京墨整个人和灵魂,并非单单那具肉体。
玄蛇:【……】
这个主人真拧巴。
……
另一边木京墨躺回自己帐篷,并没有顾砚安想象的那么淡定。
她摸了摸嘴唇。
心想:的确很软啊。
翌日,没人发现顾砚安和木京墨开小灶的不道德行为。
只觉得两人眼神躲闪着,似乎有点怪怪的。
之后连续两个月的赶路,时间淡化了这一晚的尴尬。
顾砚安和木京墨又恢复了往常的相处。
这天,他们终于抵达了青州。
一进去,所有人都被城中满目疮痍的情景所震慑。
断壁残垣的房屋,混乱不堪的街道,所有百姓都躲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缝隙,麻木的看着顾砚安等人。
青州之前就已经被蛮夷攻破。
但他们一般不占城,而是破城后在城中杀伤抢掠,等兴致来了,就又组织人手,继续攻城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