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木京墨斩钉截铁的拒绝。
士兵脸色一黑,正要翻脸,就听她解释道。
“楼谷主的医术天下皆知,我只有和他合力,才能永久治愈王上的失眠。”
士兵:“可他害了王上。”
楼羡连忙站出来打配合,喊冤:“我没有,我被王上握着性命,怎么可能敢害王上?”
“而且自从我给王上治疗后,王上晚上再也没起过夜,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
士兵想想好像也是。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萨满服饰,手里拿着木杖,脸上画着特殊花纹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声音沙哑阴冷:“你休要狡辩,你给王上开的药方子我看过,虽然能治疗王上的失眠,但是却会让他白天食欲不振精神萎靡,你根本就是想害王上。”
宫中士兵顿时看着楼羡目露狠意。
楼羡反驳到底。
“本公子的药方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白天困顿只是副作用,你医术低看不明白,就别班门弄斧引人发笑了好吗?”
萨满目露怒色,“我可是西蛮的萨满,能通神灵晓万物,区区药方岂会看不懂,你休要再狡辩。”
楼羡耸肩,“你也说了你是西蛮的萨满,又不是东夷的,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说不定不想王上病好,才来混淆视听。”
“东夷和西蛮已经结盟,我怎么可能害王上。”
“天晓得,听说前线不是吃了败仗,说不得你们包藏祸心,吃不下大雍就想对东夷动手呢。”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喷起来。
顾砚安看着始终安静的王宫内廷,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早在萨满出现时,他就将蛊虫放了进去。
刚才蛊虫带着探查的信息回来了,东夷王此时就在里面。
对外面的动静了如指掌,却没有任何指示。
他猜萨满到底是西蛮的人,东夷王对他的话也不是全信的。
毕竟东夷和西蛮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古往今来打过的仗,可比和大雍多多了。
他将这事小心告诉木京墨。
此时只恨自己学艺不精,学了一个月也只能听懂东夷话,却说不来。
木京墨闻言眼珠子一转,忽然她对着内廷的方向提高了声音。
“王上,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他们既然各执一词,不如现场让他们比一场。”
“留下医术高那个效力不就好了?”
楼羡和萨满的争吵停下,同时看向内廷的方向。
不一会儿。
一个貌美的女婢走出来,说王上请三人进去。
士兵立马懂王上是采取了木京墨的提议,心说这京城的奥司他韦神就是不一样,脑子真活络。
几人跟着婢女进去。
一路金砖毛毯铺就,十分奢华。
到了里面,东夷王侧躺在高台的软榻,眼下乌青,两个婢女正在给他按摩。
他身体干瘦,一双眸子却如鹰隼般锐利。
看向木京墨:“你是谁?”
木京墨把刚才对士兵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东夷王又看向顾砚安,“他呢?”
木京墨:“他是我的助手,是个哑巴。”
东夷王语气玩味:“哑巴?说句话来听听?”
众人:“……”
都说了这特么是哑巴,你让哑巴说句话给你听听??
旁边的侍卫顿时拔刀:“王上开口,你还不照办。”
木京墨还以为顾砚安是暴露了,心里正有些慌,就听身边的王爷一本正经的开始说话。
“阿巴阿巴阿巴!”
宫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随后东夷王猛地哈哈笑出声,“原来哑巴就是这样说话的,有趣,真有趣!”
木京墨松了口气,默默给顾砚安举了个大拇指,能屈能伸,不愧是你摄政王。
而听到顾砚安熟悉音色的楼羡则如遭雷击。
我擦这声音不是——
顾砚安凉凉的眼神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