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窗帘紧拉着,仅有一点点微光透进,打开灯后,根据积灰的程度也能判断许久没人进入这个房间了。
床铺上仅留床垫,靠布挡着灰,床头墙上有明显挂照片痕迹,打开衣柜,衣服被整齐的收纳进衣物箱子里,而那堆放杂物的箱子里的东西很明显是属于一对夫妻的。
柳生虹也在那箱子里,找到了心有猜测的东西。
死亡通知书。
将其翻阅,柳生虹也明白了。这身体的父母去年五一黄金周时期出了意外去世,那存折上的金额来自保险,赔偿以及父母留下的积蓄。
缓缓退出房间,柳生虹一边挪步下楼,一边想到:
‘也就是说,去年五月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嗯..我,我因为受到打击,或者说是因为有了钱觉得无所谓了,就摆烂了,学也不上了,闭门不出到现在,直到今天,通宵打游戏打到脑子不清醒,下楼时一脚踩空后脑勺着地摔死了。’
来到一楼,柳生虹就呆坐在椅子上,似是在整理现状,又或是强迫自己在无法解决的问题前思考。
就这样呆坐了半个小时,不经意间抬眼看到楼梯上的血迹,心中似是接受了现实一般叹了口气,一口气站了起来“总之先打扫吧。”
下午一时,柳生虹带上存折出了门。
先是去了银行,以忘记了密码为由重设了存折密码,因其确为“本人”的原因,并未遭到阻碍。
接着柳生虹去吃了个饭,洗了个头,剪了发型,冲了个澡,洗了个牙,又买了好几身新衣服加一部新手机,把那个邋邋遢遢的自己扫开,做完这一切,已是下午6点。
柳生虹提着大包小包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家所在的街道时,远远的便看见似乎有人站在自己家门前。
柳生虹带着疑惑走近再看,发现那人确实是站在自己家门前的。
是位女性,看上去和柳生虹年龄一般大,穿着校服,靠在柳生虹家门口入户前的围栏上,似是站累了。
而随着柳生虹边走近打量她,她也看见了柳生虹。
随着她转过头来,柳生虹对她长相的第一评价是:漂亮,可爱,有魅力。
而她看见柳生虹后,脸上的表情便是一下子的惊讶,随后便是惊喜。
看见她的表情,柳生虹就心想,‘得,还真是找我的,谁啊?’
两人对视数秒,还是她展露笑颜先开了口:“虹,好久不见。”
一听她开口就是念自己的名不是姓,柳生虹心里就念一声‘完蛋,还是个熟人。’
思考两秒,柳生虹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对方尴尬一笑:“忘记带钥匙了。”
‘啊?!’柳生虹心里一惊,‘忘带钥匙了?你住我家?’随即转念一想。
‘不对,打扫的时候家里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那她是....’想到这里,柳生虹仔细一看,才发现说她是站在自己家门口没错,但也可以说她是站在邻居家门口。
柳生虹的家除了一栋房子之外,在房子周围还有一圈院子,院子外围了一圈石砖砌的围栏,邻居的房子也是这样的,两家的院子中间仅有一墙之隔,刚刚对方就靠在两家中间的围栏上。
也就是说,她是隔壁的邻居。
想到这里,柳生虹也明白了对方会叫自己名字了,邻居嘛,两人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呢。
“哦!....”想明白之后,柳生虹一边答应一边推开围栏处的小门往里走,一副不想再交谈的样子,言多必失嘛,万一被对面发现自己宛若失忆一般,不好解释。
谁知他刚走进院子几步,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发现对方也跟着进来了。
柳生虹转头看着她,她见柳生虹转过头来,停下脚步有点疑惑的‘你怎么停下了’一般也看着柳生虹,一瞬后反应过来微微一缩脖子,有点尴尬的笑笑:“我.....可以进来吗?”
柳生虹一见她开头那反应,心中长嚎一声:‘我丢!美女你和原身啥关系啊!可以不问就跟着进别人家的吗?!男女朋友吗?!’
柳生虹一脸便秘的神色,思考了数秒点头到:“嗯。”刚才想的是言多必失,不想主动接近她,但现在对方主动接近自己,也许可以通过对方多了解自己,顺便了解对方。
假如万一被对方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太对,也可以解释解释搪塞过去,毕竟自己经历了那种事,还关了自己快一年,有些改变也是很正常的嘛。
就这样,柳生虹带着对方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