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办,圣月教的人跑了?”
“算了,跑了也没办法。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
陈修远目送了这些死去的将士的最后一程,然后坐在地上发呆。陈安走过来,拿着一封写好的奏折,问陈修远这样写对不对?
陈安只是一个县丞的不得宠的孩子,很难接触到什么朝廷公文,所以写奏折全靠自己琢磨。
“你写的,格式没问题,措辞也很严谨,但孤一般不这么写。”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上奏朝廷。但他写奏折一般不会写“表以陈情”、“晓之以理”那些词,他写奏折就是大白话。这一看就是代笔啊。
“那我去改改?”
“不用了,你写的挺好,就这样吧,去盖章,送长安去。”
代笔就代笔,谁还没个幕僚啊,有些大老粗字都不会写呢。陈安前脚刚走,楼宇后脚就来了。
他来是为了前段时间抓到的阿香。因为不可以动用私刑,所以只是将她收押,具体等刑部的人处理。
“殿下,这个奸细身子骨很弱,似乎有些感染风寒,我们是不是要让大夫去看看?”
“不然呢?诶你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也需要来问孤?”
“这个,毕竟她……我爷爷说,说……”
陈修远挑了挑眉,“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不用理会我。”
“好。”
楼度说什么不管,但是楼宇八成是顾虑着阿香和陈修远的关系,毕竟,这个女孩当初是梁王捡回来的。
陈修远叹了一口气,这篓子也算是自己捅的了吧。
“修远!”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陈修远无奈地扭过头去。“哟,世子。”
凌郡王世子宋岩坐到他旁边,陈修远往边上挪了挪位置。这世上会叫他“修远”的人没几个,但是凌郡王世子算一个。看他现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之前看见的成熟感都没有。
“呐,修远,我要成亲了!”
“是吗,恭喜!”
宋岩手一伸,陈修远不懂,“喂,礼物呢,没点表示?”
陈修远挠了挠眉毛,妈的一个个都是吸血鬼,“没有,穷。”
“得了吧,你还穷,我也不要多贵的,意思意思就好了,修远呐,曾经的友情去哪儿了?”
“没有友情。”
“靠。”
陈修远翻了个白眼,“凌郡王世子妃是哪个啊?”
“是太原王家的一个旁支,叫王楚。她长得超可爱。”
陈修远想了一秒,啥,王储?这名字霸气。
“人家居然看得上你?不是瞎子吧?”
“胡说什么,小爷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多少姑娘排队等着爷呢。”
哟哟哟,还喘上了,谁不知道是因为你当了世子的缘故。
“啥时候成亲啊,你成亲的时候,我送份大礼。”
“额,应该快了吧。”
“啥叫应该?到底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