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听着司行之的话神色怔愣,好半晌这才幽幽叹气。
也是,他二人就如七杀对黑曜,不死不休。
“你师父不是好招惹的茬儿,这次怕是要你我二人都得出去走一圈,这才能让他静下心来!”
顾念之这话司行之表示赞同,他家师父抽风可是不管不顾谁都捶的主,万一在都城发起疯怕是要造不少杀业。
娲皇宫扣一块砖砸进都城都能砸死十个八个傻b,一群人天天正经事儿不干就盯着那几亩地争权夺势,若不是摄政王以强硬手段撑着怕是大业早亡国了!
“去看看呗~师父那性子,说不定真能打死你!我家小幺儿的本命石可还在?记得交还给师父,能少挨点打!”
摄政王点头。
一直压着不将补天之石交于[虚空之主]也是他的私心,他的投名状。
〔消亡〕并非他所追求,唯有〔永恒〕才能求来所爱之人回眸。
哪怕这人的爱太宏大,他也在所不惜。
“陛下所言甚是,走吧!大长公主该等着急了!”
大长公主确实急了,任谁瞧见自家小孩儿跟只畜生似的被绑住都得暴跳如雷,偏生这老道人他们半点惹不起!
“不知,道长这般对待本宫孩儿,是为何事?本宫这孩儿自幼娇生惯养,若是锦福冲撞了道长,本宫在此代他赔罪。”
司明婉咬着牙放低姿态,企图以此来获得怜惜。
可惜道长压根不吃这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儿让道长的内心格外暴躁,反正这不是他的试炼剧本,稍加改动……呵!
“你这张脸与老道那小徒弟倒是像,可惜是个眼瞎心盲的主儿,被杜鹃占了窝都不知道!”
司明婉脸都僵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风羲道长自不会给他们机会来找自己刨根问底,道袍一甩踏步进了这府中,用拂尘绑着毫无形象的白锦福便往后院走去。
“老道只为我那可怜弟子要个公道,其余诸事,与老道无关!”
大长公主满脸茫然,身后的白鸿鹄却是上前两步,带着母亲去了偏院。
“……母亲,你觉不觉得,锦福那张脸好像一个人?”清冷嗓音自白鸿鹄口中传出,他神色淡淡的握住大长公主的手。
大长公主听到这话只觉得疑惑,锦福自出生之日便在她身边养着,难道还能被人掉包了不成?
“儿臣此行前往大虞,遇见一人。银发还是个小哥儿,是大虞逍遥王的王夫。
母亲,那小哥儿的样貌,与母亲少说也五六分相似!”
琉璃铃声响,大长公主只觉得眼前迷雾退散。
美丽动人的脸颊不由得染上笑意,看得司寻二人觉得心慌。
“难怪……难怪老道长说本宫傻,让杜鹃鸟儿占了巢都不知道。
仔细想来,他与沈姨娘那般相似,我都未曾察觉啊!”
大长公主神情中骤然凝聚出杀意,“桂嬷嬷,去,带人将驸马绑回来,请摄政王、宗老与陛下前来!
就问他们,驸马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遮,奴这就去!”
司明婉轻笑着拉过司寻的手,“小寻去城防营,找你们大哥回来。”
司寻点头。
“姑母等着,我这便带人去寻大哥!”
目送他们离开,大长公主伸出了手掌。白鸿鹄了然,极为自然的上前几步伸出手扶住母亲,与母亲一同前往沈姨娘的偏院。
风羲道长正饶有兴致的品着茶瞧那沈明月与白锦福两人狗咬狗,反正咬的不是他,他何必在意。
“道长,本宫没来晚吧?您说那鸠占鹊巢的事儿本宫想明白了!”
风羲道长依旧不给人好脸色,几句想明白再加点补偿就打算将自家徒弟那事情揭过去?妄想!
只要他一日还在,这群脑残就别想祸害自己徒弟!
“老道可不敢占便宜,小幺儿还等着我这师父取他那伴生石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