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不要乱讲吧,才来第一天就把毐王得罪了,以后怎么办?”“谁知道他听见了,而且你不也说了吗!”
两人开始互相怪罪,紧接着他们目光看向屋内,声音明显的收敛压低——
“冷宫就只有咱们和毐王,怕什么?”
“对啊,咱们乐意伺候他才伺候,不乐意饭都不给他吃。一个谋反的罪臣而已,该他求我们呢!”
黄莲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死了不是更好,咱家就不用伺候他了。”
王秀细小的眼睛眯起来,满是阴狠和算计,“你以为外面的那些皇子大人怎么想的,谁不希望屋里那个早点死。
到时候就说冷宫阴气重,毐王身体本就不行,病逝。
谁会来追究。”
这话,打消了黄莲最后一丝顾虑。
都来冷宫的人了,
还装什么主子呢!
两人和之前的宫人一样,直接克扣掉原本属于毐王每日份额的东西,不将他放在眼里。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他们见毐王没什么反应,行动越来越大胆起来。
一日,
王秀突发奇想,将一块梆硬发霉的馒头丢给裴晏礼,像以前在太监院里被其他公公欺负时那样,高高在上地砸到他脸上。
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眸光阴冷地看向他。
王秀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双腿发软下意识地跪下。
“滚。”
一个字,让王秀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站在荒凉的冷宫内透气,恐惧后一种耻辱和怒气来袭。
他回头,尖瘦的脸有些扭曲——
妈的一个废物,
还敢吓老子!
晚上,他抓了好多老鼠和蟑螂,偷偷放到裴晏礼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