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澈想要逃婚去救独孤瑾月时,慕容女帝早就派了许多高手,他根本没有机会施行这个计划。
就在凌贵君为他戴好金色的发冠后,慕容澈复杂的看了一眼凌贵君:“父亲,你可愿意离开皇宫,永远离开这个令人压抑令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凌贵君整理慕容澈发冠飘带的手一直滞,垂下了眼眸,声音很是平淡:“澈儿,你还是放不下你那个徒弟吗!”
“父亲,她是儿臣的徒弟,如今她跳下凶兽渊,一人孤零零的要面对那些残忍的凶兽,我不忍心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凌贵君抬眸注视着慕容澈,一脸悲痛:“澈儿,你对那个女郎真的只有师徒之情,而不是爱人之情吗。”
慕容澈仿佛被凌贵君说中了心事,他不可置信的与凌贵君对视:“父亲,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徒弟呢!”
凌贵君轻笑一声:“澈儿,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带大的,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你要选择去救她,我不拦你,可凭你黄八阶的修为,怎么打得过外面在暗地里盯着你的蓝焰阶修炼者,这次陛下为了你和战浅音的婚事不出意外,她可是派了很多蓝焰阶的修炼者盯紧你,你如何去救人。”
慕容澈看着凌贵君,他问:“总会有办法的,她们总会有换岗的时候,到那时我就趁机离开。”
凌贵君看着如此天真的慕容澈,他只觉得慕容澈有些异想天开了。
“澈儿,你当陛下是傻的吗,你能想到的东西,她就不能想到吗?”
慕容澈的心境悄然转变,他隐藏着内心深处的那份执念,没有认同凌贵君的见解。
反而细思之下,母皇的意图昭然若揭,期望他与战浅音共育子嗣,并以那无辜的生命作为某种仪式的祭品。
如此布局,母皇又怎会容许大婚之日有任何闪失?慕容澈恍然意识到,自己已被母皇的权谋之网牢牢束缚,此生似乎注定无法挣脱这份束缚,自由与随性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静静地坐着,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心中翻涌的情绪难以平息。
慕容澈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沉重,深知自己已步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
也许自己未来的路,只能沿着母皇铺设的轨迹前行,每一步都沉重而无奈。
慕容澈再次抬眸与凌贵君对视,他的眼底满是愧疚:“父亲,我的一辈子就这样子,我不悔不怨,可是,清月是我徒弟,她是无辜的。”
“她是为了我,才掉入凶兽渊,我不能对她不管不顾。”
“如今,我只能如了母皇的愿!嫁给战浅音,等她放松警惕,我就前往凶兽渊,找到清月,将她带出来。”
凌贵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澈:“澈儿,你是不是疯了,你可知哪里是凶兽渊,下面有什么东西,你作为慕容皇族的一员,又不是不知道。”
“更何况那个女郎掉下去那么久了,恐怕尸首都没有了,你下去不是送死吗。”
这时外面一道声音扬声道:“吉时到,七皇子殿下,该出发战府了。”
慕容澈看了一眼凌贵君,眼底满是坚定:“父亲,我对不起你,没有听你的话,可清月是我的徒弟,我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