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布齐沙漠,是中国第七大沙漠,在河套平原黄河“几”字弯里的黄河南岸,往北是阴山西段狼山地区。“库布其”为蒙古语,意思是弓上的弦,它像一条黄龙般横卧在鄂尔多斯高原北部,是距离燕京比较近的沙漠,形态以沙丘链和格状沙丘为主。
从五年前开始,伊丽集团就已经在这片沙漠里按照太阳能电池板和农场相结合的方式对当地土地进行治理,现在已经有些成效,虽然它更像是一个试验场。
要建立这样的农场有许多苛刻的条件,但是以西北沙漠的广袤,要找到类似条件的地方不难,最难的反而是人的问题,因为它就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要找到耐得住寂寞在那里坚守的人。
“能不能以远程遥控来操作那些设备?”高兴问董博文。
“不是这个问题。”董博文抽着烟说“我们的国境线太长了,哨所总会有漏网之鱼,这些地方如果形成绿洲,就会有人经过,甚至成为引发争端的地方,甚至是犯罪分子的窝点。”
“那怎么办?”高兴问。
“这些不是你考虑的,你想想怎么让那些沿海人把钱投入我们的资金池。”董博文很赌狗地说。
“你不是瞧不起打打杀杀吗?“高兴挑衅得问他。
“我没打打杀杀呀。”董博文笑容满面地说。
高兴蔑视这个斯文败类,接着开始想怎么招商引资,这些来开会的人都是奔着祥玉新事业部成立给自己挣钱,而不是把钱花出去的。
这是他们刚才讨论的结果,有些事只要没有人想到,就不要提起,就让它继续沉睡在黑暗里吧。
“我配合你。”董博文说。
“我怕别人会说我们贻害后人。”高兴有些心虚得说“你知道国人变成现在这样有多难吗?”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董博文冷漠得说“我考虑不了那么长远。”
“考虑长远也没用,罗马有条桥,建设它的时候罗马人费尽心血,可是到了中世纪它就因为战争等问题垮掉了。”高兴说。
“你说的,别人的错为什么要算到你的头上。”董博文指着高兴的鼻子说“不要太杞人忧天了。”
可能是因为看到阿兴接受了自己的提醒,阿文把指着他的手收回去了。
“那个地方应该背风吧。”高兴说“要不然就跟葡萄干一样,水分都被风吹走了。”
董博文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有一个人说过,这个世界最杰出的骗子,不是多么诡计多端,计划多么周详,而是能鼓动所有人,改变世界的面貌。”高兴疲惫地说“阿文,我想当普通人。”
“你要想当普通人现在就回去,你可以当个够。”董博文又无情地说。
“今天郭教授跟我提了人生四大喜事,我才给那个国安说钉耙和疾风骤雨的事,韩惟方会不会被当成老虎打?”高兴问。
“他是个老狐狸。”董博文说。
高兴苦笑“领教了,我以前誓死不从的,后来韩惟方说我是珊珊选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没有顾及了。”
“哼,你既然知道他的厉害,就不要继续担心他。”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两样可以一起的。”高兴看着天花板说“蒋翰林的事你听说过吗?”
“知道。”董博文说。
“我要是把将相命当一回事的人,就不会在意归妹卦了。”高兴冷着脸“我说我是新梦换旧梦,老头子说我没有做梦。”
董博文皱紧了眉。
“珊珊让我没有白活这一次,哪怕我跟林雨化一样遇到艰难险阻、九死一生。”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她说?”董博文说。
“我爱她的同时也恨呐,她招惹了我之后,新鲜感没了,就去找……”
“我什么时候那样过!”王珊珊从他身边爬起来。
“你就是这样,那个淮扬菜厨子怎么说?”他怒目瞪着她。
“你们能比吗?”珊珊跪在床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