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会明白你的苦衷。”魏成业眼帘低垂,低声劝慰。
此次洛阳之耻,来日必雪。
想到这里,魏成业紧紧握住手中玉牌。“若要怪,就怪朕。”他心中已有考量。
“所以,宗渠因此将仇恨转到父亲身上,成了曲原城城主,势必不会臣服于我大渭?”魏娥皱眉,看着李昀涧和魏语。
“你父亲没错,是他自己,不肯放过他自己。”李昀涧叹息,也没有法子出。
“那大伯身上的伤,必然与那宗渠脱不了干系。”魏语总结道,望向李昀涧
“无偲,你暂且稳住军营那边,如今局势紧张,必须上报陛下。”
“是。”魏娥点头“只是,若要战,无偲斗胆向陛下请愿,替父出征。”
“也好,你是最熟悉你父亲习性的,又得他亲传枪法,稳妥些。”
魏娥拜别曾祖父,连夜赶路回启地边营。魏成业在此前已经上路。
李昀涧在偏厅发现皇帝留下的字条“探视”二字,随后告知海生潮。
一路上没有看见客栈,只有一家官驿还亮灯。魏娥下马递上令牌,门口官吏立刻上前牵过马,请她入内。
“二位见谅,今日驿站多官兵休憩,通铺都满了,您看可以安排一间客房,您哪位屈尊打地铺?”
“如此,床让给这位公子吧,我打地铺。”魏娥见那少年衣着华贵,应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吃不了苦。
“哪有让女子睡地铺的道理,姑娘真是折煞在下了。”少年嗓音略显低沉,看来是长得显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