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待在家里无疑是件享受的事情，董小姐把萨摩耶送回去，开了空调，检查家中用电线路，确认无安全问题后就离开了。

去厨房叼了个苹果，萨摩耶进自己房间。

韩温文就这几天要高考，柯谨不打算联系他。

先前他也和韩温文确认过了，他的头部的确有淤血。

脑部结构复杂，直到现在也有很多难以解释的问题。

一边思考着，柯谨一边立起身子用爪子开了下灯，然后口中咬着的苹果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瞬间感觉到来自舒艺真的死亡凝视……

狗狗房间里现在贴满了舒艺真的照片……卷发的舒艺真，直发的舒艺真，还有估计是很久之前的学生时代的照片。

舒艺真什么时候贴的照片，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掉到地上的苹果是不能吃了，柯谨觉得有点可惜，把苹果扔到垃圾桶。

平板藏在窗帘那边，将平板叼出来，柯谨刚躺下，下意识的就向右偏头，右边正好有舒艺真玩雪的照片，玩就算了，眼睛完全是看镜头的，柯谨总有种舒艺真就是在看自己的错觉。

害怕害怕，这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好半天，柯谨才习惯这个贴满照片的房间。

开启平板后，柯谨先用平板搜索了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院，顺便查阅了相关资料。

在脑部研究方面，国外的确领先很多，但也不能完全确保安全性。早在十多年前，国外就发现给植物人吃了某种药物会促使植物人产生相关反应，甚至有几个例子就是植物人醒来——但几天后，他们无一例外的死去了。

他想了很多，反复斟酌了脑部手术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是可怕的，柯谨不得不承认，他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太颓废了些。

他开始不思进取，有时候甚至会有诡异的想法：当条狗也不错。

狗残留的意识一点一点影响着他，他的思考里面开始多了吃什么，什么时候睡觉，等舒艺真回来。

这无疑很危险，柯谨甚至觉得时间再久一点，他自己的思考都会完全不见，那个时候，他说不定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了。

暂时当一条狗和真正当一条狗的严重性是不一样的。

柯谨可以忍耐一时，但绝对不可能一直当一条狗。

查完一圈资料，柯谨头也有点发疼，许是狗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他高强度的思考。

趴在地上略微放松，柯谨还翻了个身，露出肚皮。身为一个人类，还是喜欢仰卧着睡觉，现在也不会有人管他，甚好。

刚翻身，柯谨眼睛很尖的扫到了天花板的照片。

无处不在的舒艺真！

这个房间真的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