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笑容,眼神也有些闪烁。
“你别忘记了给我取”闻溪只是笑了笑,便进了屋内。
傍晚,林承允久久不能寐。他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上那一弯明月,心中感概万千。
一想到父皇中午那番言论他便感到不理解,父皇尚且都知道立母妃为正妻。为何到了他这里只能养在东宫外,甚至一个侧妃都不是。
明明父皇他只需要接受自己喜欢她的事实就行……
他五日后便要起身前往姑苏,也不知何时才会归家。想到可能要一月不见闻溪他更加难受了,
“檀墨给我拿酒过来!”
他睡意朦胧的半睁着眼进了屋子。打着哈欠:
“殿下你这半夜三更的要什么酒呀?”
“什么酒都行”
檀墨:“殿下现在这个时辰杜大人估计在饮酒,你去找他吧你俩也有个伴”
他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檀墨,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檀墨:“太好了,我可以好好睡一宿了”
在门口的他听到檀墨的话,顿感无语。抬脚便往杜鹤鸣住处走去,
两人的住处离得并不远。很快便走到了,他看见屋子里烛火通明。便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便是杜鹤鸣坐在桌子前独自酌饮。满屋飘散着酒香,让人未饮先醉。
“你怎么来了?”
他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来向你讨一杯酒喝”
杜鹤鸣一听这话连忙将酒壶揽在了自己胸前。
“去别处讨酒喝……嗝身为太子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喝什么酒”
“你还说我呢,你一个值夜太医怎么还喝酒呢?就不怕晚上那个妃子传唤你?”
杜鹤鸣沉吟片刻:“我怕呀!但是这漫漫长夜,不饮酒如何度过呢?”
“下次去我东宫喝,省得满身酒气去诊治再被罚俸禄”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还不是那个贵嫔,装做怀有身孕被我这个刚正不阿之人拆穿后她心有不甘……”
“行了,你别喝了这满屋子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他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身后那一堆酒壶:“就亿点点”
承允一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这叫做一点点?别喝了整日这么饮酒你是想喝死呀”
“喝死才好呢,这样我就能下去陪她了。省的她自己一人在黄泉路孤单……”
他一把将杜鹤鸣手中的酒夺了下来,气愤的说道:
“死,那么容易吗?你不去好好研究思烟因何去世的。却在这里说着丧气话!你对得起她吗”
“你知道吗?今日我才知道自己明明能救活她的!明明能救活的!你说我不应该去死吗?”此刻他的心如刀绞,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试图用手挡住脸,却发现泪水已经沾湿了手心。他低垂着头身子一颤一颤的,周围的一切此时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哭泣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
林承允看着他不知如何开口安慰。索性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发泄完自己的情绪,
“思烟若是知道定会怨恨我。若非是我的无能她又岂会命丧黄泉”
“她不会恨你的,思烟怨你也只会怨你作践自己。她若是在世一定会狠狠抽你一个耳光的”
“真的嘛?”
“假的!”
两人相视一笑,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又让你见笑了,看到我这副模样”
林承允平平的说:“我都习惯了,虽然你哭起来挺丑的”
他瞪了一眼承允,撇了撇嘴:“比你强和人家女孩子吵架后就来我这里耍酒疯。上蹿下跳的,第二天就有宫人传出我这里闹鬼了”
林承允:“…………”
“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林承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