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晕倒,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总是他,最后低头讨好的人也是他!
明明今天是于如凤被打,最后却变成了他丢脸。
他为什么要去激惹童婳,昨天晚上他不是已经发好誓维持和睦表象,等到时机直接弄死。
为什么他又忘了?
为了一个佣人,他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他是疯了吧他!
江世宏懊悔不已。
江星柔看着父亲的背影,对于如凤挤了挤眼睛,“凤阿姨,你听到了吗,爸爸说把姐姐交给你。让她好好悔过,直到你原谅她为止。”
江星柔说完,幸灾乐祸地朝童婳瞥了一眼,这才追着出去。
到了门口,江世宏和罗美兰已经在车上了。
司机候在车边,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江星柔优雅上了车。
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此时江世宏在后座一脸恩宠地抱着罗美兰。
“阿兰,到现在你还会怀疑我吗,在我心中,你就是最重要的。我最爱的人是你啊。我不是不疼小婳,我是担心她乱说话让你跟着丢脸啊。阿兰,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我们夫妻一体的……”
江世宏这些情话是信手拈来,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任谁几十年的情话说下来,都会变成大师。
司机脚踩油门,车子平稳地开出小区。
坐在前排的江星柔,听着父亲的恩爱之语,忽然感到无比的难受冒酸水。
如果爸爸这么爱罗美兰,那她妈妈算什么?
虽然江星柔猜测爸爸应该是装的,可即便是装的,爸爸在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吗?
还有,她亲妈是谁啊,现在哪里?
爸爸说她是世上最温柔最明事理的女人,江星柔真的好想见到妈妈,让妈妈抱抱自己,在她怀里撒个娇。
……
这边,江星柔一走,于如凤猪头样的脸露出得色,“大小姐,你听到没有,江总让我管教你。”
她还朝另外几个交好的佣人使了使眼色,“虽然我是佣人,但也是有人权的,不是你随便可以打的。”
童婳冷冷一笑,
“打你,我是随便的吗?”
“不是因为你嘴欠才打你的吗?”
众人:“……”
童婳双手叉着腰,昂头一脸桀骜。
明知道于如凤跟那些佣人合谋了,但她依然选择对着干。
她穷,她什么都不怕,但志气不能丢。
小时候,她挑战过的人多了,更大的场面她都见过。
就算被打死,杀人偿命,还有法律收她们,黄泉路不寂寞。
大约是童婳的气势太强了。
另一个佣人说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发抖,“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的。”
跟于如凤交好的佣人也有四五个,相互对视眼,向童婳围拢过来。
于如凤道:“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把你打我的还给你,跟我一样重的伤就可以了。”
另一名佣人道:“是的,希望大小姐不要看不起佣人,以后不要打我们佣……”
话没说完,猛地只听“砰”地一声,童婳从壁柜上操起一瓶价值十万加的红酒,往桌上一磕,酒瓶碎裂。
她就好像一头暴怒的小豹子,一只手抓着半个酒瓶子,一只脚踩在茶几上,
“听着,这是我和于如凤的个人恩怨,她骂我贝戋种,我就是要打她!”
童婳斩钉截铁道。
“今天谁敢拦我!”
只见一个佣人脚步一顿,目露惧色。
童婳偏偏把半个酒瓶对准她,大眼睛渗出丝丝寒气,“还是你也觉得我是贝戋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