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没有男人,所以只能自己上,哪怕这样的后果是她一个人被一群人揍。
不管打不打得过,只有亮出自己的爪子,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今天她一连挑衅了好几个人,居然没有像以前一样被群殴。
童婳转头一看,原来是陈宫在她后面收拾残局呢。
三两下的功夫,那几个人都被陈宫放倒了,一个被拧成了麻花,一个被摊成了面饼,一个捆成了粽子……正好一锅煮了。
电风扇倒在地上,已停止了转动。
童婳一下子安全感来了,双手叉着腰,小小的身躯背光站着,人不高,气势十足,“想让我给童红梅写谅解书,没门!”
“至于你们,以前怎么欺负我,我一个个告过来,让你们也陪童红梅去吃牢饭。”
那几个人一听,鼻青脸肿的,脸全黑了,“小野种,你敢!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童婳一昂头:“看我敢不敢。”
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黑着脸面面相觑。
还别说,看看现在童婳穿得光鲜亮丽的,到底已经跟以前不同,身后还跟着一个门神一样的壮汉,他们都打不过他。
童二伯先软下声来,“小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哪怕你现在飞上枝头了,可我们以前是乡邻,不管怎么说还有同乡情谊对吧?”
童婳目光射出摄人的寒意,“呸!你老婆拿热水浇死了我家一棵香榧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还说是我扫把星克死的!我定要告你,还有你老婆,你们一个也逃不过!”
童五叔听不下去,“真是个小野种,不讲道理。”
童婳:“呵,我跟你讲什么道理,要讲就讲法律,你骂我小野种,一天至少骂十遍,你儿子也骂我,还有你家幺孙,我通通告,全部送你们坐牢!”
童婳此时就跟一头小莽牛一样,把在场的人除了童大锤,统统骂了一遍。
这些人自然心里不服气,可看看童婳身边的男人战斗力太强了,敢怒不敢言。
至于童红贵都不敢进屋,身子溜下去,头探在窗台上,瑟瑟偷看。
一通骂完,童婳整个人都舒爽了。
她从小就期盼着这一天,把欺负过她的人,狠狠骂一顿,那些人还不敢反抗,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愿望。
看看童二伯多憋屈,一副想还嘴又不敢的样子。
童五叔就更不用说了,一句“小野种”咬在牙缝里,脸上的肌肉都变形了,任是不敢回嘴。
王秀玲眼里噙泪,“婳婳,那你今天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是啊,童婳忽然过来干什么?不会真的是来对付他们的吧?
一个个的,全都噤若寒蝉。
童婳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本来是想带童大锤一家一起去探监的,商量一下该怎么把童红梅捞出来,因为她也不想看童红梅死。
可,她好不容易蕴酿的一点对童红梅的感激愧疚,一下子被童二伯等人搞得荡然无存。
若认真说起来,童红梅养了她十六年,也不是没有做过对童婳好,让童婳感动的事。
可上一秒感动,下一秒,这点亲切的气氛总能被童红梅的粗言粗语、暴躁行为给破坏得干干净净。
……
童婳现在,一点想救童红梅的心情都没有了。
此时,蹲在角落里的童大锤忽然叫起来,“婳婳!你的脸怎么了?”
童婳出门之前被罗美兰打了好几巴掌,脸还破了,虽然已经用消毒棉签简单地消毒了伤口,可那红肿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退去的,比之出门的时候还更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