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从最深处荡起涟漪。
每一种感受都被放慢,又被无限地放大。
宁溪早已压抑不住声音……
到最后,被他折磨得散了最后的理智,紧紧地抱着他,指甲甚至再次掐进了他的血肉。
景明要抬头看她的情状,却被她用抱着困在颈项,“不要······不要看,景明······快些······”
景明却没有放过她的求饶,硬是折磨得人到崩溃边缘,直到她狠狠地掐着自己,双腿都在他腰侧颤着求饶,他才彻底不可控地放任起来,又将她的呼吸和声音都冲散。
她早已云端数回,散了所有的清醒,堕落于他给的欢愉,他却还不肯饶人,逞凶折磨人……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放过了她,抱紧她,释放得彻底,“小溪可也曾如此想过我……”
宁溪没回答,只是瘫在那里,感觉自己化作了水,化作了雾,在这水雾里迷失,看不清路,待慢慢清醒过来,他还在好好地抱着自己,吻着自己。
宁溪摘了那遮眼之物,看着本就简朴的床榻早已凌乱不堪。
景明又吻去她的泪水,又细心替她拂去脸上沾湿的发丝,再细细地吻着她。
景明虽然还有心思,但也知道今天自己欺负得人狠了,怕她不舒服,要起身去准备沐浴的事物,
宁溪阻止了他,“别动。”
“我先出去·····你会不舒服······”
“你让我,想一想······”
“······好······”
宁溪想,这个男人是个大灰狼,是个比圣上还危险的人,圣上不敢的事,他敢,他敢把她的心墙撕碎了,再在里面安营扎寨,逍遥自在。
他,太危险了。
她,不想要了。
刚才明明也喜欢,那种欢愉是人间极乐,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被压制了,被欺负了,宁溪不甘心,不甘心,她是一把最锋利的剑,怎么会被景二公子压制住······
可这情爱若是战场,她刚才早已魂消神散……
景明,你怎敢问我的心?
因为怜惜她而不愿再折腾人的景明,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有些犹豫,“宁溪······别乱动······”
可是······
到最后,星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漆黑的夜,宁溪起身,床榻上是安睡的景明,宁溪想了许久,没弄清楚今天的事情,脑子欢愉太过,已懒得再想。
“你胜之不武。”景明毕竟有伤,此时已经很累。
宁溪找回了些思路,“输了就是输了。”
中途的时候,宁溪因担心他伤势未愈而放弃争输赢的时候,他却还是不依不饶,宁溪也来了气,将人折磨得筋疲力尽,虽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腿都是抖的,腰是酸的,心到现在还没跳明白。
“怎知输不是赢?”景明要将人揽入怀里,一同入睡。
宁溪本来躺下去了,可是想到岛上无药,便推了人,出了门,去了暖泉那边。
景明想跟去,实在是无力,也懒得再论输赢,便埋头睡了。
到了暖泉,宁溪沐浴,换了衣服,去了湾口那里,架了船往另外一座岛上而去,那里是海上集市,有她需要的东西。
回来时,船上多了个包袱。
身后还多了一人一船。
等船停了,宁溪拿了包袱,对另一艘船上的人说:“稍后。”
宁溪回到了木屋,见他胡乱睡着,终究不忍心,点了他的睡穴,以防万一。用热水替他擦洗后,替他穿好了衣物。
收拾好了他需要的瓶瓶罐罐,又备足了食物,从岛上到陆上,很远,
都准备好了,这才用内力扛了人,一路到了湾口。
那艘船上等着的人,是一个老道模样的人,见她扛了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过来,面不改色,语不惊,“送到哪里?”
“随便哪个码头,无所谓,此人是朝廷的官员,之前器城王之乱时,受了伤,落难到了这里,等到了陆上,解了他的睡穴即可。”宁溪道。
“然后我就可以去林中?”那老道问道。
“可以。”
“她若不让我进去呢?”
“你就说是替溪流儿还人情。”
“多谢!”
“不必······还请护他安全。”
老道这才看了看在船上熟睡的人,“可是你心仪之人?”
宁溪皱了皱眉,累极,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踏上了另一艘船,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老道便也出发了。
隔了些距离的时候,女子还是目送了老道和他的离去,等再也看不着一点影的时候,仰身躺在了船上,看着夜空繁星满缀。
一人
一船
一汪洋
明明无风无浪,心里却狂风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