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下意识地说完,也笑了,自觉地走过去,握起她的手,下一刻,便是一个极其温柔而专注渴求的吻。
一吻结束,宁溪的眼眸里,又起了许多不解的疑惑,也陷入了他给的温柔里。
窗外那最后一丝光亮也落幕了。
屋内恰好昏暗起来,宁溪任由他将自己,一路吻到了床榻,在他给的那一屋珍宝里,将这人间的无尽愉悦,尝了又尝。
“还不够吗······”
那黑夜散去,那晨曦都渐显,也不过歇了一会,他竟又起,宁溪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可是身上之人,再一次探索起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啃食着梨果的清甜一般,无休无尽。
宁溪想,他大概是要报那日被弃之仇的……
“嗯······”他的动作没有收敛半分。
“我要睡了······”她试图保持清醒,可还是做不到,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尽力睁开眼睛,转而看着他,停下了他的动作,“你······可不可以去买些药······?”
他的动作便停了下来,看着她,就在宁溪以为他会生气时,却见他从一旁的衣物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放在了她手上。
宁溪拿着药,并不陌生,“避子丹?医宗堂的,很难买到的…….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找你的路上,刚好有认识的人,这是最温补的,但医者说,最好还是你过去一趟,再按你的体质稍微调整些,更好,我们顺道去一趟,可好?”
宁溪拿过水,就着吃了一颗,“不必,庄师就是医宗堂的人,当年就是找他的,到了林中,我飞鸽传书过去,就好。”当年吃了随便买的避子汤,苦涩还寒凉,便书信给了庄师。
“那么久,他还记得你的药方?”
宁溪就想到了当年问药的时候,庄师随药送来的信,只有几个大字,“哈哈哈,也有能困住溪流儿的人?”,还有一句“是那个景明吗?”
宁溪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又看着他明显失落的表情,问道:“应该记得,只是你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是备着?”
“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更何况,李道长说,你当时是去海上集市买避子药,才遇到了他,小溪,是我忽略了……”
宁溪转过了头,这是她尴尬时的表现,躲,能躲就躲,能逃就逃,能撇下就撇下,“往事不可追······”
“对不起·······”景明却心疼地道:“当时只顾我自己,而且,我其实是希望······”
宁溪见他没说完,好奇,“希望什么?”
景明却停了话,只是温柔地重新耕耘……
宁溪放下药,抬起他的头,“孩子……你想要……”
“嗯,想要,小溪,一个孩子能困住你在我身边吗……”景明道,竟然还有些希冀。
宁溪想笑他,“困住的只会是你自己,我想走,把孩子也会带走……”
景明听了,有些沮丧,和无奈,“我知道,真心都抓住不住你,万千珍宝都抓不住你,孩子,也抓不住的。”
宁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动了动身子,还是酸软得很。
景明见她如此模样,知道自己确实要得过了,可是见到她的身子,仿佛总是不够似的,但再任性狠狠要了一回,也终于偃旗息鼓,好好地抱着人。
“等你愿意的。”他说的是孩子的事情。
“我可能,不是很喜欢孩子······”她是认真思考过后才回答的。
“我们还有一辈子,但也都听你的,”景明依旧温柔得很。
宁溪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终究不知如何开口,也实在弄不明白此时到底算什么,又实在累得很,便依偎着人,慢慢睡去。
正如他说的,就这样,尝一尝人间的另一种可能,也挺好,现在的她,不想想那么多的事情,不想活得那么明白。
岛上的时候,她已经抗争过一次了。
是他自己,又找了过来,用就用着吧。
因为担心婆婆,稍微歇过来,宁溪便带着景明秘密回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