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铺天盖地里,封曲泠因为被官员弹劾,入了汤城的大狱。
一直处于隐身的景二公子终于现身,硬是力战群雄,凭借证据,将人救了出去。
可是这之后,几人在汤城,处处受挫,处处有人阻挡。
“二公子,我们如何脱身,我有的那些证据,可都被收缴了,根本拿不出事实说话,这岭南简直就是自成一体,跟朝廷对着干。”封曲泠刚从雨里,被人为难了回来,气愤地踢了一下桌子。
又想起景二公子将自己救出来时的巧舌如簧,便想着问他是否有办法脱身。
景二公子此时也只能喝茶,他的那些搜证虽然让铎楠带了出去,可是铎楠出去的那瞬间,他也看到了暗杀的黑衣人瞬间跟上。
“你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他们大概也有自圆其说的说法,没看齐阁主也被他们看得紧吗?你没看他们的帐,虽然做得精细,敷衍一般官员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遇到我,一查全是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这岭南的天,就是四大家族掌了,根本不是我烟雨朝的天,这些蛀虫!”封曲泠还是没有缓和几分怒气。
“你先去沐浴更衣,大雨里,容易感冒,”景二公子不忙不慌地说道:“如今我们形同软禁,挣扎也没用,不问不查不上报,是我和他们谈的条件,你再闹下去,我们俩就没活路了。”
“那就这样?不想想办法?”封曲泠总算是坐下了。
“没有,”景二公子放下茶,转而看书。
“为什么?”封曲泠不解。
“因为岭南的问题,已经不是我们俩能解决的,就算我们的证据没到圣都,圣上也会知道这岭南是什么情况,我这段时日,到处走,这岭南府的财富,都是搜刮压榨而来,而且年年借洪灾之故,几乎不上贡,这岭南几城在先圣时还算收敛。
但是咱们圣上年轻,不免有拿捏之意,且官商军部都有勾结,根本就是扎不进来的铁桶,你我若不是太年轻太弱毫无根基,人家要是不小瞧我们,我们大概还进不来这城。
至于齐阁主,本来就是老臣,惯来和稀泥的,岭南也只是防着他就行。”
景二公子难得说这么多话。
封曲泠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还是你藏得好,我查了这几城的帐,他们任由我查,有的地方还做做表面工作,有的直接明目张胆让我查。”
景二公子笑了笑,“他们知道,那些证据,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圣上面前。”
封曲泠喝了一杯茶,“那如今怎么办?”
景二公子也皱了皱眉,“圣上应该早有其他安排,我最近在外面,往往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被人救起,那就是暗中还有势力到了岭南,我们且再等等看,也听听风声,若实在无法,再想法子,或拼性命也不迟。”
封曲泠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也渐渐都定了下来,凑过去,也小声道:“我前几日出去听说,那黎家的入赘之婿,是定北长公主手下的人,据说不久,长公主会亲自过来,主持婚礼,若是长公主也不明是非,那这岭南就更加嚣张了。”
景二公子难得惊讶,“是真的?”
封曲泠也不确定,“我隐约听着的,还没听完,就被发现了,听那些人的意思,对咱们长公主是又怕又想利用。”
“利用?”景二公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