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起身,难得的一脸怒意,正要说什么时,却见着院门开了,是齐商。
景明尽力控制心绪,只是看了齐商一眼,“这几日,不用过来。”
齐商闻言,又看了看一旁的宁溪,这才道:“是,景大人,属下这就走。”
宁溪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眉头深皱,满身威压的人,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闭嘴,笼了披风,动了动早已麻了的双腿,又在披风里揉了揉被他捏得很疼又带了力道甩开的手,一边看着晚风下竟然渐渐开了的花朵。
却不巧,这些都被还在疯狂生气的人看在了眼里。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着一旁的人起了身,自顾自地朝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又见她拿了几坛酒出来,把矮椅分开了些,将酒坛放在了二人中间,然后又坐了下去,依旧看着院中出神,一边喝着酒。
景明此时懒得理她,除了生气,尽量还是让自己平静,将披风穿好,盘腿坐了下来,想着一切所有。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他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女人!
还没发现时,景明发现自己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酒坛,可是也只是看了看,又看了一旁难得心虚到不敢和他对视的人,手中的酒,没有喝。
他早已气饱,喝不了一点。
他就知道自己不会随意对一个女子生情!
她竟然下了药!
脑海中又想起那些亲密缠绵的事情,怒火又一点一点下去,又想到书房里早就写好的信,是求兄长,让圣上赐婚,他想求娶她,因为······
又想到这些时日,自己的隐忍。
景明的气又上了来。
这才又回头看人,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一坛酒,此时脸色红晕,眼角都有醉意,一双眸子,水色雾染,好看又勾人。
景明更是满腔怒火都没有发泄的地方,见她还要拿第二坛,自己先拿起来,连着自己的那坛,一起随意扔在了那院子里,酒坛碎了一地,酒香弥漫开来。
宁溪也任由他举动,不过,许是一夜一天都没吃饭,就喝酒,上头得也快,胃也有些难受,便想着刚才看见有粥,要起身去找点东西吃,他在气头上,离远点好。但还没起身,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扛了起来,转而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就已经被扔在了床榻上。
宁溪看着放下的床幔,看着欺身而来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哎,若是吃些饭就好了。
宁溪再次醒来时,还有些眩晕,唇上有温热的触感,口中还有凉爽之意,宁溪缓缓睁开眼睛,知道是他吻着自己,而后反应过来,是他在喂自己水,一边咽了那水,手撑起来,想看清情况,却乏力,本意要撑起他的手,只是无力地拍了拍他。
景明见她醒来,抬起头来。
宁溪倒吓了一跳,见他一脸担忧,眼中还有血丝,上身赤裸,露出精壮而精致的皮相,下身只穿了一件裤子,难得见他如此……不羁,这人总是一副端庄君子的优雅,即使最放浪形骸的欢好里,他的一切也都极好极好,神情,身体,呼吸,连眉眼的欲色,都处处令宁溪赏心悦目,就是,就是天生成的君子。
被他眼里的情意烧灼,宁溪下意识地转身,移开视线,只觉浑身酸痛,又稍微费力揭开被子一看,身上更是看不了一点,全是欢好留下后的痕迹,腰间腹下更是胀痛酸涩。
宁溪闭眼回忆片刻,才缓缓呼吸,还好,自己晕得及时,不然,怕是难了,他跟头发怒的猛兽一般,虽没伤她,但还是要得急要得狠,她又饿…….
“小溪,”景明的声音里,是无尽的后悔,“我错了。”
宁溪回头看他,果然,又哭了。
不该是我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