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人都是会变的
没事的,宁溪,是谁都没关系。
杀了就是。
景明本就守在床帘之外,听得响动,微微起开帘子,见她在运功,心里终于放下一些担忧。
晚上的时候,宁溪将景明带到了府衙,景明久居官场,很快便找到了卷宗,却只找到了宁家夫妇已经被安葬在城西芝山的记录,是仰月楼的倾月姑娘出资办的后事,护婴堂也有很多人过来送葬。
其中还有记录,仵作已验过尸身,可是又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份记录。
景明又看了看其他的卷宗,这梧州城的官员,做事还算谨慎,卷宗里记录详细,并没有相同的缺少。
“不必找了,查一下那仵作的底细,家住何处?”宁溪的心却越来越沉。
这个倒容易,景明很快也找了出来,是在城郊的民房区。
等二人到了地方的时候,却见着这家屋檐下的白布都还没有扯下。
宁溪进了屋内,不一会出了来,“前几日喝酒落水而死。”
景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接下来怎么办?有线索吗?”
宁溪没说什么,将人带回了客栈,但却将景明留在了客栈,自己又去了南临王府,如此过去了三四天。
景明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齐商和林安的时候,就知道他又要被抛下了。
景明关了门,将二人拦在门外,却还是乖乖地走到一旁,收拾东西,不知何时,宁溪走到了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停下了他的动作,看着他道:“这次不一样。”
景明有些落寞,自己还是没有能力,走进她的圈子,“哪里不一样,还不是一样,一样的无用。”
宁溪叹了一声,“嗯,是一样,还是因为想要护你,而将你扔在身后,可是,你怎能觉得自己无用,你很好很好,只是这些是我要去做的事情,你若跟来,只会给我添麻烦。”
景明欲言,又止。
宁溪也笑了,自己的话,好像就是嫌他无用的意思,安慰道:“这叫排兵布阵,你和齐商去西南,找到萧尹,告诉他,圣都有变,务必先刺杀司徒捷,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司徒捷早已有乱心,为免动乱,必须除之,你要留在西南,和我大哥梁森一起,稳住西南局势,大哥的能力,不足以安定西南,你在,我才安心。”
景明这才一扫刚才的颓废,正色道:“跟这里的事情有关系?”
“对,”宁溪道:“你告诉萧尹,时间已到,司徒捷若是没有刺杀成功,连长公主都会压不住他的野心,南境必乱,于国不安,至于宁叔和夫人的事情,你将此物给他,他自然懂得。”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还有一张画像,交给了他。
景明收好,却还是担心她,“你不要有事。”
宁溪笑了笑,“我的身手,你知道的,何况还有林安,不用担心。”
“那你去哪里?”景明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要自己去送信,但总是不放心。
“去圣都,去定北,这条路,必须得我走,只有我这个死了的人,他们才不会堤防,他们会以为我跟着你去了西南,你也并不安全,务必听齐商的安排,到了西南圣河城,就好了。”宁溪心中也不舍,但是没办法,“走,趁我们还有机会先发制人。”
景明狠下心,狠狠地捏了捏相握的手,继而释然,“好,我去办,你也好好的,如若你骗我,如若有危险,如若······你若没事,就来找我,或者来信,我去找你……
你若不好,我来陪你,我们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