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朕不管他的死活?”圣帝看着她的矫揉造作,心中一阵恶寒,但是还是强忍着。
岳清婉摇了摇头,“圣上,大公主呢,咱们的儿子呢?臣妾能见见他们吗?”
圣帝淡淡地道:“你听话,就能见到他们,你不听话,朕就杀了你女儿,然后将你儿子过继给宗室其他旁支,绝了你的痴心妄想。”
“那也是圣上的孩子······”岳清婉的声音却越来越低。
“下个月十四,是你的生辰,朕带你去见他们,”圣帝道。
“真的?”岳清婉十分高兴,“那圣上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朕也不想关你,可是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让你成为大圣妃,让你有孩子,已经是朕对你的仁慈,你居然还肖想圣后之位,不觉得过了吗?”
以前,她只是被看管在自己的宫殿,如今如此,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动了容儿,还因为姐姐已经开始查起来当年的事情了。
在还没想好对策前,圣帝自然不会告知这人真相,因此只是如此说着。她一直被困后宫,没有与岳文玉联络的机会,如果里应外合,他不想姐姐有损伤,即使岳文玉再忠心,他都不敢赌。
可是,姐姐就那么信任岳文玉吗?胜过了他和溪儿?
可是岳清婉信了,“那臣妾何时能出去?”
“等圣后平安诞下孩子,再出来。”圣帝道。
“圣上,臣妾保证,一定不会再动手了,求圣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岳清婉哀戚求饶。
圣帝却已经起身,“朕信不过你,对外只是说你进了国寺为国祈福,你要是不知好歹,正如你说的,宁溪已经死了,我也可以不再被你拿捏,至于另一个秘密,你死了,更没有人知道。”
岳清婉这才消停了。
“解药。”圣帝冷冷地道。
岳清婉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竟都是不同的药瓶,岳清婉从中拿出了一瓶,“这是今年的。”
圣帝冷冷地看着那些药瓶,要不是曾经试过,结果却因不知道哪瓶是毒药,哪瓶是解药,差点要了寒潇的命,即使他最信任的医者,都无法,所以才如此任由她拿捏。
“这批解药用完了,你又去哪儿弄新的解药?”圣帝嘲讽地道。
“这就不劳圣上操心了,”岳清婉道。
“哼,”圣帝拿着药瓶,道:“也是,什么时候解药没了,我也就可以杀了你了。”
“······”岳清婉看着远去的人,心中开始盘算,还好,最起码她一年之内也可以出去了,她得为孩子筹谋。
圣帝出了地宫,去了容圣后的宫殿。
到了的时候,容后已经睡下了,圣帝特意没让宫人通传,到了内殿,坐在床榻一侧,看着睡着的人,圣帝伸手过去,轻柔地揉开那微皱的眉心。
本来浅浅睡着的人,也醒了过来,一双眸子缓缓睁开,好一个俏丽明艳的佳人,那一双眸子如含春水,一张如画如仙的小脸,灵动娇艳,肌肤白皙,身段柔软,整个人似一块无暇的美玉,不愧是圣帝封为了圣后的人,容色倾城。
“圣上·······”
声音软糯,含着委屈,娇媚又动人。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圣帝温柔地抱着落入怀中的美人,“容儿······”
“圣上不是有政务要忙?”容后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又是左相家的独女,从小金贵的养着,又遇到了圣上,一生顺遂,圣帝也会保她一生顺遂,她不像他,也不像姐姐,也不像······也不像溪儿······
长相不一样,性格不一样,没有溪儿固执的脾气,没有她清冷的眼神,也没有她能独行天下的勇气。
可是·····她的声音很像······
像极了······
床榻之间,情动之时,他总是变着法地去让她叫出声音,然后一次次沉迷······
可是,他以前没有如此。
遇到再像的人,也都没有如此,他知道溪儿的独一无二,再像的人,也无法替代。
可是之前见到容儿的时候,恰好是他最落寞的时候。
他以为溪儿死了,天底下再也没有她了。
所以才放纵自己,去触碰一个不因他的权势和尊荣而靠近自己的女子。
她美好得像开得最温柔美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