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看着山道上陈尸的敌军,又看了看白延城的方向,心中隐约有了一些猜测,还没说什么,就见着一信兵从白延城方向跑了过来。
谢挚拦住了人,“谁人领兵出城的?”
那信兵认得谢挚,“谢掌军,是您啊,商军帅亲自领兵出来的,见嘴子口这边有动静,令我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谢挚看向宁溪,宁溪问道:“除了商军帅,还有人跟来吗?”
那兵士摇了摇头,“近日军部有些动乱,那些将军都听岳将军的,商将军调不动多少人马,只有他的亲卫能出城抵抗敌军。”
“岳将军?岳将军不是死了吗?哪来的岳将军?”一旁的林安急问道。
“是另一个岳将军,是岳文玉将军,来东北军整顿军纪来了,”那兵士道。
宁溪闻言,果然印证了心中的想法,那圣都果然留不住岳文玉,连忙道:“谢挚,兵分两路,绕道商军帅带的兵马后方。”
谢挚何尝不懂,他以前就是宁溪的副将,是主动申请了才来守着小小的小狼山,“放心,属下知道如何做,另外三千军士,也快到了。”
宁溪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带着林安,往商楚驻扎的地方赶去,果然,赶到的时候,商楚所带的四千兵马,已经被围攻起来。
宁溪却没有怕,也没有迟疑,冲进了对战里,林安将手中一直用布包好的剑拿了出来,扔给了主子。
宁溪到了商楚前方,并未拔剑,只是将那些涌上来的兵士挡在商楚和他的兵士前面,眼见着小兵都被她一波一波的拦下,终于有一个熟人出现了。
“刑名方,睁开你的眼,看看我是谁?”宁溪将一人踹到那刑名方的马前。
那刑名方本来是见久攻不下,亲自前来杀人的,可是听得这一声怒吼,又被扔过来的那人止住了马蹄,待稳住马,才看清对方为首那人。
“少帅?”刑名方大惊,“少帅,你没死?”
宁溪又将几人一掌拍飞,“还不停手,以下犯上,是定北的规矩?不攻外敌,反而助纣为虐,是定北的规矩?”
那刑名方赶紧叫停了进攻,又听得少帅如此问,有些惭愧,“岳军帅有兵符,特意调了我们来,说东北军内乱······”只是说到最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宁溪冷哼一声,“内乱都清剿到这里来了?不长脑子!”
那刑名方早已下马跪下,“少帅,军命不可违。”
宁溪骂了一句,“愚忠,枉费了你长个脑子!”
那刑名方头低得更低,又听得宁溪喊道:“抬起头来,这令牌,可调得动你?”
刑名方抬起头来,见着宁溪手中持了一枚令牌,“北部兵马大元帅?少帅·······”
“怎么,还不够格?你可知,你要杀的人,是圣上亲封的东北新军帅,你们,这是要带着定北军造反吗?”宁溪怒吼。
刑名方还有些犹豫。
宁溪又冷冷地道:“要不,你看看身后,再回答我?”
刑名方回头,果然见不远处有不少兵马袭来,那旗帜他认得,是特备团小狼山的旗帜,如今是谢挚执掌,而谢挚,是少帅原来的副将。
刑名方这才偃旗息鼓,“末将听从大元帅调令!”
宁溪早已过去,一脚踹在了刑名方的心窝,将人踹了好几步远,又对着观望的兵马道:“怎么?还不放下,你觉得我不会杀岳文玉,又或者,你们觉得岳文玉能杀了我?”
刑名方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跪了下去,让那些士兵都放下武器,“放下,这是少帅!”
宁溪满身怒气,犹如一尊阎罗,“叫停那边围困过来的人,不然,我不介意,阵前令军法!”
那刑名方得令,骑了马,拿了旗帜,快马离去,很快,果然见四处都安静了下来,刑名方又带了五人过来,跪在了宁溪的前面,倒也没有没种的求饶命,倒是都很激动地看着宁溪。
一旁早已愣神静观许久的商楚都连连称奇,不过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定北军的少帅开始,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宁溪这时愤怒不已,她以为岳文玉会用东北军中的亲兵,没想到他居然早就布局了定北军,宁溪气得!
那些跪成一片的士兵和将领,愣是一点声响都不敢起。
宁溪看着一旁站着的谢挚,“都给本帅捆了,带回白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