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比赛,前天他陪队友打了一个通宵战,但是俱乐部里不算清净,在宿舍里并没有休息好。经历了又一个无精打采的通宵战后。他一个人搭车回到酒吧,一头倒在沙发上,直到晚上七点多才醒。
谁曾想气象无常,向正阳一睁眼就觉得,自己彷佛置身于鬼片现场,黑乎乎的酒吧内时不时有亮光闪起,还混杂着震耳欲聋的重重咆哮。吧台好多高酒壶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像一堆细长的人偶。雨滴凶猛地拍打着门口的玻璃,彷佛要迫切地进来索命。
向正阳一骨碌爬起来,摸到电闸处开了灯。再到门口看看天色,打电话叮嘱在这里打工的那个吧台服务生不要来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的男人冲进妈的怀抱酒吧。
“妈的怀抱”是酒吧的名字,格局小而温馨,没有DJ,没有领舞,更没有驻唱。所以,仅一个服务生足以满足顾客的需求。实际上,来这里的人,更多时候,是在自助。
而酒吧的主人就是向正阳,他把酒吧经营的很随性,虽然不常来。但只要来,就会无底线地给大家免单。尚贤给他的生活补贴,大部分都搭进这里边去了。
天气那么糟糕,酒吧里冷清清的,虽然到了营业时间,却没有一个人来。向正阳吃完一桶泡面,一瓶啤酒还剩半斤。他在处理垃圾时发现有人夺门而入,于是起身迎了上去。心想,看来大暴雨也拦不住这哥们儿对夜生活的追求,果然是同道中人。
再到近处看时,他大吃一惊。那人上身的白衣染满了血渍和污渍,模糊不清。左胳膊缺了半截小臂,靠近手肘处,捆着一条麻绳。垂下的空衣袖滴着雨水,反而比其它地方白净。
对危险的感知本能让向正阳停住脚步,直到那人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声救我,才赶紧小跑着冲上去扶住。随后,那个断臂人倒在了酒吧的地板上,精神恍惚的向正阳,也被连带着摔了个跟头。
摊上这事儿,向正阳不得不找尚贤的秘书帮忙。
那个断臂人,被运到了八向集团公司旗下的医院。秘书和尚贤汇报后,尚贤马上告诉她,一切按向正阳的要求来。
于是,鬼使神差进入妈的怀抱酒吧的断臂人,一不小心,享受到了完全免费的医疗服务。
断臂人醒来后,就挣脱掉附着在身体上的医疗器械,逃走了。但他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一块黏在他手上的红色残玉。
原来,医生给断臂人做手术时,以一颗完全为病人考虑的心态,顺便把他手指上那半块难缠的玉也切了下来。
院方将断臂人逃走的事情告诉了向正阳,向正阳去医院看了一遭,顺便把那断臂人的私人物品也带回了酒吧。实际上也就只有那半块玉罢了。
自此,那个断臂人音讯全无。向正阳看那残玉不错,觉着有缘,也不顾什么忌讳,就找人把它固定在了自己的手链上。
向正阳言简意赅地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对鱼落英讲了一遍。
鱼落英知道,向正阳口中的断臂人,就是自称冠切云的汉军统领。
没想到,冠切云也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是,事情的发展让鱼落英越发困惑。当前,能倾诉并商解之人,也只有面前的向正阳了。”
“今时,我愈加糊涂。”鱼落英道。
“我也很糊涂。为什么你俩各自拥有一块同样的玉佩?不,应该是,你俩的玉佩为什么是同一块?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俩的玉佩能合并成一块?”向正阳急于表达自己的疑惑,希望能让鱼落英完全明白。
鱼落英对向正阳多了几分信任,毕竟未闻警察询她有关冠切云之事。便问:“你可知此玉之名?”
向正阳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很忙,没时间找专家鉴定。”
鱼落英唏嘘道:“既然如此,且听我于你详述。此玉,乃虞美人赠与项王之定情信物。名唤,榑桑火凤玉。”
“榑桑火凤玉?还真的是火凤......那就是价值连城的文物啊!可惜碎了。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自小侍于虞美人身侧,自然是亲身见证。”鱼落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虞姬的丫鬟?”向正阳觉得的这就搞笑了。
但是,现在的鱼落英,怎么看都不像个异想天开的精神病人,而且,她说这话时特别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向正阳不禁打了个寒颤,此事真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