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贤用力捏了捏儿子那干净的脸蛋。

“孩子，认清现实吧。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挑战。说不定，真能突破你的障碍。”

尚贤突然又想起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患上特殊人群恐惧症的呢？”

向正阳回想了一下：“第一次上场比赛的时候。”

“我听他们说，你后来又参加过几场比赛。”

“是这样，没错。那只是些小型比赛，观众不多。不过，我依旧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你为什么拒绝看医生呢？妈可以请来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他曾经也为你爸疏导过心理压力。”

不知何时，尚贤已经习惯了用物质去宠爱向正阳。然而，这种做法恰恰与向正阳的心思背道而驰。

“再说吧。我已经喜欢上了当替补，当陪练的感觉。不能上场没什么不好。如果俱乐部不请外援，这一次，我就勉强试试吧。”

话虽如此，向正阳的心里却泛起一抹悸动。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太害怕。

“对了，妈——”

他不等尚贤回话，继续道：“害我爸失意的那个科研团队都是些什么人？”

尚贤叹口气道：“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还有集团的稳固。你爸究竟去了哪里，我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她真诚地看着儿子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殷切的期望：

“你觉得你爸还活着吗？”

“我爸一定还活着。”

向正阳的语气十分坚定。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他相信那个对家人温柔，对工作一丝不苟的父亲，不会轻易离开这个世界。

这也是，他这六年来并不为此感到过于难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