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久,他就接到了皇上的第一条密令和妻子的家书。
密令只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注意忠勇侯的动向,家书才是蒋英明心头的痛处。
妻子在信里说了他们被软禁的生活,一应吃喝用度皆可称之为奢华,可是一家人就是被困在这一方小院子里,没有任何自由。
就连一双儿女读书,也是有人进来授课,不能去学堂。
就在这时,蒋英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捏在手心里了。
“侯爷,你听了这么久,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蒋英明又给自己和霍雄的碗里斟满了酒。
霍雄此时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脑中思绪翻涌混乱。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
此时喝酒的人换成了霍雄,他端起酒碗大口的喝着。
“因为瞒不住了,也不想再瞒了。”
蒋英明虽然昧着良心欺骗自己,不去关注边关将士和百姓的状况,可他毕竟不是真的毫无良知的人。
他在意自己的家人,可那被串起来的稚儿头颅,也是别人家的命根子啊。
“事已至此,我左右不过是个死字,可我不想侯爷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当做掌心的玩物。”
或许是积压已久的心事被解开,蒋英明此时浑身轻松,继而又反问起霍雄来了。
“侯爷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蒋英明自认为做事一向小心,况且这几年西北军与北境的并没有大规模的战役,他传递的消息并不多,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
“当年找到的那具霍骁的尸体是假的,当初你为什么要说服北境人留下他?”
霍骁曾说过,当初他被抓,北境人是要杀掉他的。
是蒋英明不知道跟北境人说了什么,这才将他关押起来。
蒋英明仿佛已经遗忘了,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好像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惜才,这么好的将领,轻而易举的死在北境人的刀下多可惜。”
“北境人就那么好说话?你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刀下留人?”
蒋英明的借口,霍雄才不相信。
“侯爷还真是...”蒋英明轻笑道,“骗不过侯爷,我当时是只是想着,不能让霍骁死在我的面前,我就跟格木儿说了霍骁的身份,是格木儿打了霍骁的主意,想着留下他,将来战场上用来威胁您。谁知道霍骁这小子运气好,本事大,竟然让他逃掉了。这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蒋英明说着,端起酒碗朝着天上举了举,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