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才觉得自己说得如此有诚意,这女人总该满意了。
然而云清清冷哼一声:
“赔偿自是你应该的,你强掳苏姑娘这件事能不能这么算了,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
“但除此之外,你以前做的那些坏事,又要如何补偿?”
“什、什么?”许文才一愣。
就在这时,众多脚步声快速接近,一队差役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严浩初。
“严捕头?”苏安榕一愣。
他看见苏安榕,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她身边:
“你没事吧?”
他已经想好了,若这姓许的敢动苏家姑娘半个手指,他就算拼了这差使不要了,也定要把姓许的揍到爬不起来。
“没事。”苏安榕指了指地上的许文才,“大师及时赶到救了我。你怎么来了?”
“也是大师派人来通知我的。”
严浩初快速答了一声,这才仔细打量院子里的情景,好家伙,有人先下手一步,这姓许的已经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了。
他看见云清清,赶紧上前:
“多谢大师救了苏姑娘,现在这人怎么办?”
苏安榕听他谢的是大师救了自己,不由得抿了抿唇,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
云清清朝四周那些悄悄露头露脑观察的女子指了指,冷声道:
“当然是强抢民女是什么罪,就按什么罪抓人呗,除了苏姑娘 以外,这院子里还有不少是被他强行带回来的,你好好盘问一番,证人自然有。”
严浩初心知今日事闹得这么大,本就有抓人的打算,只是他知道这许文才后台硬,早已做好了扛下报复的准备。
不过听云清清毫不迟疑地这么说,他心里倒是一下子安定了。
大师说让他抓人,那肯定是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啊!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就让人把许文才给捆起来了。
许文才瞪眼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一介小小差役,竟敢动老子!我看你这捕快也是不想干了!”
严浩初不理他的威胁,大手一挥,就让人把许文才给押走了。
按云清清的指示,他还要找出后宅那些被强抢来的女子,说服她们去作证,让苏安榕先跟云清清回去等着。
苏安榕有些忧心道:
“这姓许的今日吃亏在出其不意上,但就算把他下了大牢,他那当官的爹不可能善罢干休,你岂不是为了我惹上了大/麻烦?”
严浩初看了一眼云清清,立刻底气十足道:
“没事,你就算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清云大师吧?这姓许的一家在大师眼皮子底下强抢民女作恶多端,我就不信还没人能治得了他!”
云清清朝他竖了个大指。
苏安榕放下心来,掩口轻笑着嘀咕了一声:
“你这分明是狐假虎威,全仗着大师撑腰。”
严浩初摸了摸头脑勺,憨笑了两声就忙去了。
云清清一行三人回到了苏府,她知苏安榕心中仍不安,便干脆留下来,找了个僻静的院落打坐。
彤彤好不容易见她一次,很是粘人,她打坐时小豆丁也不吵不闹,就在一旁吃零嘴晒太阳,惬意得很。
下午刚过了一半,就有下人传来了大消息。
“夫人!大事!许府出大事了!”
苏安榕吓了一跳,连忙追问:
“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他当官的爹向严捕头报复了吧?”
“不是!”下人喘了口气,喜滋滋地说道,“许府被抄了!”
“不光是许大公子那府上,就连他老爹工部侍郎家里也被抄了!”
“啊?”苏安榕被这消息砸昏了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可打听清楚了,是什么原因?”
下人说道:
“小姐莫急,我可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听说是今日早朝有大臣参了工部侍郎一本,说他竟暗中跟人贩子勾结,进行拐卖良家女子的勾当!”
“参他那大臣竟还当场拿出了不少证据,打得工部侍郎许大人一个措手不及,皇上龙颜大怒,立刻把他打入了大牢,着令大理寺严查办理!”
“这不,大理寺为了让陛下看到他们办事的效率,早朝上接的旨,半天不到就走完了手续派人去抄家了。”
“那拐卖人口的案子许大公子也牵涉很深,人已经由大牢转进大理寺去蹲着,这下他们两父子可团聚了!”
家丁兴致勃勃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苏安榕终于明白过来。
“这下终于放心了?”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苏安榕回过头,就见云清清牵着彤彤走了过来。
她长出一口气,朝云清清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