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5日星期六

妈妈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对

天气转凉了，我想把餐椅的坐垫系上，你看见了，也要来帮忙。我坐在沙发上，见你哒哒哒跑进书房，把书房的椅子搬出来了。那么沉的椅子，你半托半搬地，我很是奇怪，问：“你为什么要搬这个椅子呢？”见我问，放下椅子说：“我想给它系上坐垫啊！”我说：“那你把坐垫拿过去系上呗。”你：“搬出来一起系上。”

我：“那你系上不是还得搬回去吗？”你没有回答，趴在椅子上，说：“太沉了，你搬吧。”我说：“你搬出来的，我不管。”你走到我旁边说：“妈妈，你去搬嘛，我搬不动！”我说：“宝贝，这个椅子是你搬出来的，对吧？我其实还是没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来系坐垫啊？那么沉！”你：“妈妈，你就去搬嘛，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忽然就不想帮忙，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我的事情也没有让你帮忙不是！……”

没等我说完，你竟然转身自己气哄哄地走了，讲真，我还真的有点来气！我去洗澡了，没去理你。

一边洗一边想：“本来是兴奋地要帮忙系坐垫，怎么忽然就变成搬不搬椅子了呢？”我还没洗完，你把卫生间门打开一点，我说：“进来吧，宝贝，我们一起洗呗。”

你“哇”一声哭出来。我抱着你，让你情绪稍微好一点。问：“宝贝，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想把椅子搬出来呢？”你：“它放在小书房，没有物归原处啊。”额，有时候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只有了解她的人才听个七八分明白。

我理解了一下，小书房的那把椅子和餐椅原来是一起的四把，因为用不到，所以把其中的一把餐椅放到了小书房，我问：“你是说，你想把四把餐椅放在一起，对吗？”你：“对。”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呢？”你没回答。我：“就是我建议你把椅子搬回去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搬椅子啊。”你：“我不敢。”

我惊讶，问：“不敢是什么意思？你害怕我？”你说：“是的。”

我忽然就觉得你好可怜，因为弱小，即便是在民主的家庭里，很多时候也不能完全地表达自己，我怜惜地把你抱在怀里。但是反思下，你的行为对我只有怕，却没有敬畏。哲学家康德有一句名言：“有两样东西，我们愈经常愈持久地加以思索，它们就愈使心灵充满日新月异、有加无已的景仰和敬畏：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则。”

我想我也应该自勉，自己的行为是否也少了很多“敬畏”之心。这里的“畏”，应该不是“怕”，而是一种良好认知之后的尊重、自持和教养吧。

晚上，我们夜聊。我：“今天我没有明白你的真实想法，主要是你也没讲太明白。”你：“奥。”我：“还有，我还没有讲完话，你就转身走掉，这个很没有礼貌。”你不答话。我接着说：“是我这样做过吗？”你：“是的。”我：“记得什么时候的事吗？”你：“不记得了。”我：“那我做得也很不对，很没有礼貌。妈妈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对，学习妈妈做得对的，别学妈妈做得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