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痛苦的程度,恐怕这些虫子在他脑中已经越来多了。”
“越来越多?”榆儿等惊道。
“难道这种虫子这么快就繁育出了新的虫子?”迟凛道。
“应该是。”幽绝道。
乔凌宇的嘶吼声一声比一声更痛苦。
“我的头!”
“它们又在吃我了!”
“痛!痛死我了!”
……
“将军!”
朱重虎、齐骁纪大声唤他。
乔凌宇转眼看他们,大喊:“快把那些虫子弄出来!”
朱重虎、齐骁纪急忙向幽绝问道:“怎么才能把虫子弄出来?怎么才能救乔将军?”
“不知道。”幽绝道。
“连你也不知道?”榆儿急道。
乔凌宇的吼声忽然小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
“将军,你觉得好点儿吗?”迟凛等道。
乔凌宇却只是喘息,无力答话。
不过他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但下一次发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究竟会怎么样。
幽绝先迈步出来,独自到郊外修习。
这样的修习在毁山倾海的朱厌之力面前不知道能有什么意义,但他也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
白光如雪,一颗大石轰然粉碎。
夜间,榆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开门出来去敲隔壁幽绝的门。
无人应答,里面也不见有何光亮。
“怎么还没回来吗?”
榆儿刚刚转身,却眼见一个黑影罩来,便两眼全黑,人事不知了。
一个时辰之后,幽绝回到自己屋中。
方才点亮烛光,就看见房中柱上插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欲会佳人,恭候足濂”。
幽绝心中一惊,连忙转出门来,一把推开了榆儿的房门。
“榆儿!”
满屋漆黑寂静,哪有半点儿她的气息!
“可恶!”
幽绝一掌拍下,一张木桌顿时碎裂倒地。
在屋内瞌睡的黑鹰被他惊起,飞到院中大声唳叫起来。
迟凛等闻声赶来,就见幽绝满面铁青从榆儿房中出来。
“怎么回事?”迟凛忙问。
不见榆儿出来,又问:“榆儿姑娘呢?”
幽绝把手中纸条向他掷了过去:“你们这群废物!”
话音未落,人已跃身至墙上,拔足向足濂城方向疾奔而去。
迟凛一看纸上之语,情知不妙,连忙向马厩跑去,一边向朱重虎等道:“他一人恐有不测,我也去。”
朱重虎叮嘱道:“待我点起兵马前去,大军到前,切不可莽撞行事。”
幽绝赶到足濂时,明丹大军列阵在前,白花郎和鬼腹端坐将台之上,正等着他。
榆儿就在白花郎身侧,双手被绳索紧紧绑着,一个束身乌金短衣之人将一把弯刀搁在榆儿脖子处。
幽绝取了猿杖在手,便要出手。
白花郎好整以暇地道:“你若动手,她立刻就会没命!”
幽绝怒瞪着他,目光落在乌金短衣人手中的弯刀上。
“这位疾锋能士,其刀之快,举世难匹。”白花郎指了指那个乌金短衣之人向幽绝道,“你可要试试你们究竟谁更快?”
幽绝的脸色变了变。
疾锋的刀锋与榆儿的脖子,几乎没有任何距离。
幽绝不敢冒这个险。
“你想怎么样?”幽绝哑声道。
“我想怎么样?你杀了我明丹国多少勇士?当然要你血债血偿!”白花郎道。
“你真卑鄙!”幽绝哼道。
“你以非常人之力屠我明丹忠勇,你难道就不卑鄙吗?”白花郎道。
幽绝哼道:“比你们这种阴诈小人躲在背后驱小虫偷军功的强多了。”
“兵不厌诈,你能奈我何?”白花郎笑望着幽绝,“不过,本将军很中意你,如果你肯听命于我,可饶你不死,还会放了这丫头,如何?”
除了师父,谁能命令我?
“你休想!”幽绝道。
“我给你一点点时间,如果你还是不答应,那我就先割她一只耳朵!”白花郎指着榆儿道。
榆儿瞪了他一眼,向幽绝大声道:“你别听他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没想到明丹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真是可恶!
要是我还有妖力在身,不打得你们一个个连爹娘都认不出来才怪!
榆儿心中暗骂道。
幽绝听了榆儿的话,却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什么筹码就敢这么说?
只得向白花郎道:“我若答应你,你当真放了她?”
“自然当真。”白花郎道。
“幽绝!”榆儿忙叫道,“你脑子被驴啃了吗?他骗你的!笨蛋!”
要是幽绝也被阴烛灯操纵了,迟凛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朱厌红光之下,浣月必然是尸山血海。
看幽绝情形,亦是忌惮这个疾锋。
“你想好了吗?”白花郎向幽绝喊道,提着阴烛灯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