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把小桌板一推,挣扎着就要下地。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
“去看看啊。”
我急忙伸手制止,“那也不急这一时吧,你这要是再受伤的话,算谁的?”
他停了下来,又把小桌板拉回胸前,“你叫什么名字?”
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让我有些不耐烦,“我姓叶。”
“我是问你名字,不是问你姓氏。”
啧!好龟毛的男人!
“叶路生。”
“叶路生,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往嘴里塞了口饭。
“哦。”我看向窗外,有只鸟在窗前跳来跳去。
“我脑子里老听到有人叫我‘阿狸’,昨晚做梦也听到了有人一直在跟我讲话,但醒来之后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这个名字。”
这事情我熟啊,应该是快要想起来了。他说得没错,去垃圾堆那里转转,说不定还真能想起些东西来。
“行,阿……阿犁是吧?那你先养伤,等你好点了我再带你去。今天先这样,我走了。”
“哎哎哎,先别走,我明天就能好,你明天能带我过去吗?”他急忙叫住我,小桌板被他堆得几乎到了床尾。
我转身把他扫视了一遍,“明天?你确定?”
“嗯。”他点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我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明天要做的事情,“明天再说。”然后走出了病房。
走去等电梯的路上,又听到有护士在谈论32号。
“感觉32号这两天脾气好很多了,是哪位神仙打救了我们啊,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重谢他!这两天刚好安排我去值班,这么平静好说话的32号,我还是第一次见。”
电梯来了,我顺利挤了进去。
离开医院后,我又继续跑到其他的便利店去做了核对结算,公司的业务算是彻底完了。
拿业务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结束时却快得很,一天都用不了。
忙完这些事情,我驱车回了家。路过那个垃圾堆时,我停车下去转了一圈,没看到垃圾以外的任何东西,又重新回到车上,继续开车往家里去。
到家后,发现老太们没在家,突然想起明天要跟亚伟一起去趟派出所,于是掏出手机,“亚伟叔,你伤好点了吗?”
“眼睛消肿了,就剩淤青而已,脚能下地,就是走几步疼一下。”
“慢慢调养,别急着下地走路,要是落下后遗症就麻烦了。公司这边的事情暂时不用急,那事情有进展了,明天早上我们先去一趟警察局,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好的。”
挂了电话,我在屋里大喊了一声,“啊!!!”
年年被我吓了一大跳,我把它抱起来,往空中抛起,最后稳稳地落在怀中。
院门砰地被踹开,老太们一下跑进屋里。
陶老太惊慌地问:“什么事?到底发生什么事?!”
叶老太虽然淡定,但还是忍不住问:“在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