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好人！”

“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忠于大邑商，为王者思虑，替王者广揽贤臣。”

“你的定义真是狭隘。”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对人对事的看法！”

“你先放开你的手，顺便让你的猫离我远点儿，如果你还要继续靠近，我就让内服尹今晚把你打晕，扔到王的床上去！”

费仲在往后躲，只是因为四季的手劲太大，龙帝还张开了爪子，虽然是用手撑着地，但这个姿势再继续下去，费仲实在是怕自己撑不住，被四季给按倒引起误会。

这样的威胁果然管用，见到四季远离了自己，费仲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尽可能与四季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他才再次开了口。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吕尚是个人才，但以我从商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分析此人，该是生活穷困，空有一腔治国之法，却从未真正踏足过这朝中的核心内服臣子之内，不过是个卤臣，这种肥差都能被罢免，可想而知，此人的德行与心术是何等的不正。”

“卤臣为什么是肥差？”

“卤臣掌管食盐，是唯一不能私下买卖的商品，凡为卤臣，必定背后是有朝中身在要职之人的荐举才可以。”

费仲这极为平静且理智的分析，让四季也转着眼珠认真的思考，食盐，好像的确是历代王朝只能由朝廷调度的商品，只是因为它太过珍贵且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资。

吕尚既然曾经是卤臣，被罢黜的确是有蹊跷。

“就算你觉得他心术不正，那跟他穷有什么关系？飞廉和恶来在军中受职以前还是奴隶呢？你怎么不说他们也是别有用心之人呢？”

“这二人的出身原也不是奴隶，但如果没有你，他们也无法获得王的青睐，且这二人在救了你以前，对于原本的生活也不曾有过抱怨，甚至都没有在王者下达诏逾之时，想着借你的名义，求得一官半职，但吕尚明显就是不安于现状之人，穷不怕，就怕穷则生变走的不是正道。”

“你的话我还是听不明白，你倒是不穷呢，虽然你的身份的确让我意外，但你又怎么能保证，你掌管国库以后，不会最终变得跟胥余一样贪婪呢？”

四季这一次明显是说不过费仲，故意的狡辩，让费仲只是笑了笑。

“我的父亲是被胥余陷害而死的，我之所以经商，就是为了要看更多的人，找到机会抓住胥余的把柄，替我的父亲翻案，我是个商人，自然会嗅着钱的味道前行，但我的贪婪，绝对不会用在我自己的身上，而是给王者做任何抉择的底气上。”

“说到底，你就是认为吕尚想要进入朝中为臣是目的不纯，而且，你根本看不懂他，你是害怕，怕你会走你父亲的老路对吗？”

费仲的心思是被四季一语点破，却是他压根儿不想承认。

“你以为我是你呀，一天到晚跟王过不去，你还不是希望他能对你言听计从，我的胸襟可没那么狭隘，我是看不懂吕尚，但直觉总是不会错，他既然跟胥余是同类人，我就绝对不能留他，不然魔法不一定能打败魔法，保不齐最终变成同流合污之辈，到那时，我死不死不重要，王若是再想东征，岂不是又要受人制约。”

费仲的话听在四季耳中那就是在狡辩，翻着白眼儿不想搭理他。

“或许你比我的直觉更加敏锐，毕竟你是大贞人，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这朝中，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可以有忠臣，也可以有庸臣，但绝对不能有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