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就站在这些人后面,命人同时将两头牛,两只羊与一只猪绑在了烤炉上,这些本以为帝辛就是不敢杀他们,实在找不到理由就只能找个借口放了他们的王宫贵胄,得意不过片刻。
烤炉内的炭火被点燃,随着这些牲畜痛苦的嘶喊声此起彼伏的那一刻,今晚的天象还是垚枢和子仲衍特别选定的,乌云,微风,伴随着诡异的鼓点,瘆人的乐曲,四周兵将手中的火把更是经过特别处理,忽明忽暗。
四季带领这群舞者,开始围着这些人随着鼓点跳起了舞。
这气氛烘托的,别说这些刚刚还志在必得的王宫贵胄吓的直哆嗦,就连费仲也不自觉的靠近了飞廉和恶来。
“现在明明是夏季,怎么这夜里这么凉。”
“我说你不是害怕了吧!”
“我心里又没鬼,我怕什么,只是这牲畜叫的我冷。”
费仲从第一次跟四季演练时,他就抗拒这声音,飞廉和恶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根本不以为然。
“左尹,你要是能带兵打个仗,死人看多了,你就不怕了。”
“我不是那块料,我也不想看。”
这效果是立竿见影,仅仅一个多时辰,这些刚刚还不服不忿的王宫贵胄,一个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那是各个吓得要死,毕竟,四季可不止是装神弄鬼,趁着火把暗的时候,别管她在谁的身后,都会憋粗声音说上一句。
“你想不想被烤?很暖和的!”
这种惊吓,那是任谁也受不了,而四季今日之所以超常发挥,就是她提前把耳朵给堵住了。
吓得半死还有饭吃,野韭花酱可以抚慰任何一颗受伤的心灵。
但日日如此,甚至不分昼夜,只为让这些面黄肌瘦的王宫贵胄,在离开时能个个白胖白胖的,屠宰区要疯了,这些人,也基本疯了。
后堂之中,帝辛听着费仲的话,那是实在佩服四季。
“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人若是心里有鬼,是最不禁吓的,一连七天,天天几场视听盛宴,完事儿还有美食,臣看,他们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还得是你细心,四季又鼎力相助,我相信他们是不敢了,另外,我让你去调查这件事的始末,可有结果了。”
“此事因微侯而起,却是微侯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封地,甚至他那里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出,反倒是太师的府邸可是热闹的很,王,微侯是不是有反叛之心,又是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身份,您该是有所判断的。”
费仲的话说得委婉,帝辛听得明白,也知道这必定是胥余心怀怨恨,但他也是一位不能轻易重罚之人,稍稍思量了片刻,帝辛就露出了一抹坏笑。
“看来,本王不仅仅是要好好奖赏四季,还得奖励你们忠心于我,最重要的是,本王也许久没见太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