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衍和四季回到了朝歌,帝辛还在子干的封地没有回来。
看到子仲衍一头扎进了大宗神庙,还让垚枢搬来了鬻熊当年留下来,与归藏易相关的记载。
大殿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让四季看着他那是眉头都要拧死了。
“你这还真有点儿学霸的味道,你这把这里弄得这么乱,跟这三块睢书的残本有什么关系呀。”
四季是实在看不懂子仲衍要干什么,看到他就摆弄着手中的龟板,将其不断放在地面之上变换位置,还用手中的蓍草将龟板背面的纹路衔接起来,像是在那里玩儿拼图一样。
“这睢书的残本虽然还差两块,但我就是想着,能不能用它们所表示的卦象,以及‘言’还原出另外两块残本,但我发现,这龟背上的纹路,有被刻意簪刻的痕迹,所以,若是找不到另外两块残本,那这蓍草的排列,将会是变化莫测。”
别看平日里子仲衍那是一副恬静贵公子的模样,真的认真起来那也是相当的迷人,眼见他这挠头无奈的样子,四季小心翼翼的把他身边的东西稍稍清理,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知道些许跟睢书相关的事情,它的发源地该是在古老的赤水国,也就是炎帝的妻子听妖所在的家族,据我所知,这睢书该是包含了天文,地理,医学,数术等等,只是以卦象来看,起手挂该是艮卦,很不巧,咱们没有,所以,你现在想要完成推演,怕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虽然我是从未见过你起卦占卜,没想到你竟然还懂得这么多?”
对于子仲衍的夸赞,四季那是边尬笑边挠头,她怎么起卦占卜?她会的只是周易,而且她只会卜卦的方法,解卦她都是直接找答案,而不是完全记在脑子里。
“我懂的也只是皮毛,更多的是小时候跟我父亲那里听来的,但我就是不明白,这睢书跟归藏易到底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堆阴爻阳爻摆来摆去嘛。”
四季对于占卜她是绝对的门外汉,她了解的也不过是用游戏来预测想做事情的吉凶,上学的时候,佐深蓝是她的老师,对于方术,占卜,星象那都是有着极深的研究,他曾经说过,中国的数学是世界上最早的数术,只可惜后来被一个眼界狭窄的人做了个总结,从此就改变了中国数术的发展。
四季知道佐深蓝口中的笨蛋是姬昌,但她是当真没有深入讨教甚至是学习,毕竟这种过于深奥的课题,在一个理科生手中或许的确能有更多的延展,但对于她这个理科战五渣而言,还是打住吧。
“你觉得天与地,人与天,地与人玄妙吗?那你觉得天外还有天吗?或者说,你知道在天地初开前,是怎样的一种形态?”
看来是自己的问题打开了子仲衍的话匣子,四季索性直接盘起了腿。
“天就是天,有云有风有雨有雷电,它不神秘,因为这些与地有关,人与天是,有喜怒哀乐,部分取决于天,部分归还于地,看似是在这天地之间,实际天也好,地也好,人也好,不过都是这天外之天的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至于你说在这之前有什么?我知道的是一个圆点,一个有着我们无法理解其构造由来,里面究竟有什么的圆点,然后它炸了,但在这圆点之外,是否还有圆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