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胥余命令的吕尚,这一次那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同意亲自前往微侯的封地。
子启许久没有见到吕尚,看到他依旧恭敬的样子,让他坐下。
“微侯多日不见,怎么感觉气色不太好?”
不过是简单的寒暄,子启略略感觉有些奇怪。
“我以为你只是颇有能臣之才,没想到还会观人气色?”
子启莫名其妙被龙帝所伤,又因为四季的紧张和鲁莽,让他是伤上加伤,险些失血而死,他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让他感觉意外的是,吕尚似乎对于四季找自己麻烦这件事,并不知情。
“微侯莫要见笑,只是太师旧疾复发,吕尚得幸于去探望过,且也与医者有过少许的沟通,懂一些皮毛罢了。”
“原来如此,我不过是最近睡眠不好而已,你今日来,莫不是太师又让你来传递什么话?”
吕尚前来,必定是受了胥余的委托,子启心知肚明也加了几分小心。
“王要为东征做好充分的准备,现在是联合了鄂侯在少师的封地练兵,为的是要测试一下象军的实战能力,太师是希望,微侯也能参与其中。”
“太师让我也参与其中,莫不是?”
吕尚的话说了一半,子启的态度诠释了另一半,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次开口,而是就这样注视着彼此。
如此注视过了许久,吕尚才稍稍眯起了眼睛。
“微侯的个性吕尚了解,太师的脾气吕尚也并非不知道,既然你我都猜到太师这一次的心思,吕尚认为,微侯本该是胆小怯懦之态,但若是稍稍变一变,或许会另有一番天地,毕竟,老者就该放弃执念,把希望留给年轻的人不是吗?”
“没想到,吕尚竟然是如此直白之人,你就不怕我的心思不似你想的那般,再让你百口莫辩受制于人吗?”
子启听明白了,吕尚就是想要告诉他,胥余就是希望子启能趁这一次绝佳的机会杀了帝辛甚至是鄂侯,却是吕尚认为,胥余疯了,隐晦的提醒,让子启不禁故意装傻。
“国运既是天命,既然有些事已成定局,相信微侯看的清楚也并非真的是窝在这城中什么也不做,恩情与利益,甚至关系到性命,这种事微侯当是知道孰重孰轻,吕尚知恩情,定会报之,却也不会违抗天命,一意孤行。”
“你的确是心中有天下之人,既然你知我心,我也知你意,总不好让你白跑这一趟,太师心急,我自然会让他如愿,希望若是吕尚能多多与太师攀谈,让他明白,国与家孰重孰轻。”
吕尚走后,子启就靠在了椅子上,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又不免有些疑惑。
“你帮我把这个快马送去朝歌王的手中,记得,不要让王以外的人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