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费仲的问题,就连子仲衍也跟他持有同样的看法。
“叔父,四季是女子,她的心思远比男子要细腻的多,但您这莫不是也当真赞同她的想法?”
“我并不是赞同,而是可以分析一下当下的利弊,王者东征,几次练兵试图让姬昌打消他想要与大邑商争夺老大的心思,但这必定会适得其反,纵使他现在不敢,不代表胥余不会趁此机会挑起对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所以王才会在东征前,把他和伯邑考请到了大邑商,并且让姬发带领周方的六师军随行东征,为的是防止意外发生,同时,若是东征胜利,也可以对他进行褒奖。”
子干的话说的直白,费仲在想了想之后,把话接了下去。
“您的意思是想说,即便姬昌与伯邑考见面,这伯邑考当真把朝歌城内的一切传递回周方,眼下管理周方的该是姬昌的四子姬旦,首领在朝歌,太子也在朝歌,精锐部队以及次子都在东征的路上,就算是姬旦有心也无力,甚至,若是他也有夺位之心,也要慎重考虑,如此,不仅仅可以打消王者班师回朝的顾虑,同时还能换取周方的长治久安。”
费仲的一番分析,让四季不禁在一旁叹了一口气。
“我可能是太闲了,脑子都生锈了,我刚刚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一着急没说出来。”
“我相信你是思念成疾了,可以理解。”
子干再次的调侃,让四季那是又一次还了子干一个白眼。
“叔父的分析不无道理,但这伯邑考也不能不防。”
“是要防,而且还是要大开门户的防。”
“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
子仲衍有些不解,一双困惑的眼睛,让他紧盯子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把姬昌请到朝歌,让他在羑里住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软禁,这很容易,但若是王东征回来,我们是不是还要找个借口把他给合情合理的送回去呢?”
“这倒是个难题。”
“一点都不难,若是不能彻底剪灭掉胥余全部的触角,那这就是个难题,但若是趁此机会,把围聚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除掉,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的时候,怕是费仲又能把国库给填充满,到时候,王只需要恩威并施,对姬发予以褒奖,若是姬昌当真能帮了你的忙,那他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周方。”
从来只是知道子干圆滑,做事稳重,子仲衍那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阴险的一面,点了点头,没敢还嘴。
“既然这样,你就带上睢书以及归藏易,跟垚枢一起前往羑里,让伯邑考跟着费仲,父子相见叙叙旧之后,你在把他带回大宗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