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好像也听到了不少,既然这四季这一次东征救了我三弟的命,按道理说,她是怎么也不该再拒绝成为王后,但她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我三弟还的确是有点儿不顾礼法。”
子仲衍不是没有听到有人说四季是魅惑君王之女子,若是再这般下去,迟早会让大邑商亡国等等,但原本就不太在意这些事的他,看到子干有些眉头紧锁,也只能想办法宽慰一下他的心。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老了,懒得多管闲事,你还没告诉我,你跑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最近吕尚有些活跃,他几次拿着太师的手令,企图混进姬昌的居住区,我是想问,叔父您觉得是该派人防着这件事,还是偶尔放纵一下呢?”
子仲衍的问题,以及他这已经略有打算的模样,让子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呢?毕竟,你可是内服尹,不务正业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的确,身为内服尹,这朝歌城内外大小事务都是他的管理范畴,但自从四季从巫山上回来以后,他好像一直埋头于他的世界里。
转了转眼珠,这一次子仲衍当是让子干刮目相看。
“王东征,太师不安分,想要再次夺权却是手中的筹码全都没了,王没有怪罪,也是不想被王室宗族里的人抓住把柄,但以我对太师的了解,他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吕尚早已不是内服牧臣,现在该是在替太师想办法接进西伯侯,知晓其心意,助其脱困只为让西伯侯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我觉得,可以小小的失察一回,这样,不仅仅能让太师知晓心意,咱们也顺道测试一下,这西伯侯究竟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老奸巨猾。”
难得听到子仲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分析政务,思考国运,揣度人心,子干那是不禁频频点头呀。
“我还真以为你为了自己的事情忘记一切呢,行,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一次斩断胥余最后的触手,那是让我累得够呛,你就替我费费心呗。”
“叔父请放心,我知道分寸。”
子仲衍回了羑里,他先是跟垚枢商议,如何给姬昌推演易卦增加一些难度,让他再次入迷,随后就叫来了看守这里的护卫军,告诉他们每日黄昏换班时,可以稍加松懈,若是发现吕尚再次乔装而来,给他几次接近姬昌的机会,且他们都说了什么,一定要及时跟自己汇报。
吕尚想要接近姬昌,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但这一天他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打晕了给姬昌送饭的人,自己将饭菜端进了屋内。
“西伯侯,该吃饭了。”
接连叫了姬昌几次他都没有开口回应,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蓍草以及龟板。
吕尚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之后又有几次机会,且偶尔他还跟姬昌说上几句话,甚至姬昌已经认出了他。
但是,他们之间的话题与离开羑里回到周方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全都是围绕着易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