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里城中,吕尚不死心就是始终想不明白,这姬昌怎么来到这里快一年之久,性格就变成了这样。
心有疑虑万千,却是深知机会是要等,也决不能过于着急。
而他潜伏在羑里城中的一切,都没能逃过子干的眼睛,碍于子仲衍是拼命给吕尚制造机会,却是姬昌压根儿不接招,这就让一向沉稳的子干也不免有些奇怪。
这一天,吕尚再次伪装成给姬昌送饭的仆人,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窗栏下一左一右两个身影不约而至,险些撞在了一起。
子干和子仲衍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相当有默契的坐下,就靠在了墙上。
“西伯侯,该吃饭了。”
“吕尚,没想到你还真是执着,你这几次三番冒死前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姬昌开了口,放下了手中的蓍草,他就转身看向了吕尚。
“那西伯侯明知我多次前来,为何要装作视而不见呢?”
反问,是吕尚此刻完全看不懂姬昌,遥想上一次二人见面,这姬昌虽然是精明无比,但身上多少还是带了些许土气,而眼前的姬昌,目光平静,表情淡然,周身上下给人一种与日无争颇有些圣人风范。
面对吕尚的发问,姬昌不过是缓步来到桌子前,抬手将盘子里的肉拿起了一块。
“这吃食每天都会按时送来,我吃了,却是第二天还会有,我并非是对你视而不见,只是想要知道,你与这盘中的吃食是否有着同样的心境,是求还是继续等待?”
“敢问西伯侯,您在这羑里住的可舒心?”
“自然是舒心,且还能让我的心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若是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抛开外界一切的烦恼,我到愿意一直住在这里,终日与这蓍草和龟板作伴。”
姬昌说完,就再次转回身,摆弄着他热爱的易卦事业,而吕尚是第一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且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挑起姬昌的注意,让离开房间的他,一度怀疑,姬昌是不是被关久了,脑子出了问题。
而有同样感觉的人,还有子干和子仲衍。
两个人悄然离开了窗栏外,在子干的房间里,相互对视,那是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听四季的话,让西伯侯帮我一起推演卦象,他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子仲衍这困惑且还带着一丝丝紧张的样子,让子干并没有着急分析,而是让人把垚枢找来。
“平日里都是垚枢陪着他,你别着急,等垚枢来了一问便知。”
不多时,垚枢走进了房间里,子干开门见山那是没有一句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