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姬发竟然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姿态,胥余那是强忍内心的不满,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看来,次子变太子,这行事作风也却有不同,怎么?你是觉得吕尚将女儿送给你,他又在你周方拜相,是我在暗中指使的吗?”
“太师是否有此心,我不予揣测,毕竟我周方只是大邑商的附属诸侯国,但您将我请至府邸,若是不询问尚父的动向,那该是我的疑心病过重了。”
“尚父?这个称谓还真是别致呀!不知西伯侯是否也认可你此等称呼?”
胥余的问题,让姬发不过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就直接点破了胥余找自己想要问的事情。
“既然吕尚可在我周方拜相,其女又是我未来的夫人,此等称呼自然是尊称,而且,此次征伐这崇国与耆国,若是没有尚父早早摸清这两方真正的实力,且做好了万全的部署,即便是有崇虎侯奉王命协助于我周方,那也不可能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将其收回我周方。”
这番话那是让胥余明明脸上带着笑意,实际上在心里那是早已怒火升腾。
也不想再多跟姬发废话,不过是随意又聊了几句,就命人送他回到了驿馆。
坐在屋内,胥余那是越想越气。
“你过来!”
“太师,您有何吩咐?”
“你刚刚对我所说,这子仲衍提及四季并没有在大宗神庙,而是前往了蜀国是真的?”
“太师,小人听得真切,内服尹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这其中是否有诈,小人就不清楚了。”
说话的人,是胥余身边的侍童,自从他最得力的线人被子启所杀,这个小侍童就是替他负责收集朝歌内外消息,最为得力的帮手。
“帝辛命崇虎侯赐予姬昌替大邑商征伐的斧钺一事,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原本就有过节的两方,竟然联手抗击外敌?而且这吕尚还有将才,我怎么之前没发现?”
“太师,您难道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我是觉有问题,却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帝辛早就知晓吕尚不可信,为了帮我才让他如此轻易离开朝歌,还是这吕尚当真聪明,从帝辛出生之时就在布局,眼下是打算背叛我,当真投靠那姬昌。”
胥余的心里的确有所怀疑,却是眼下他也拿吕尚没脾气。
话语里的不确定,倒是让他的小侍童浅笑出声。
“太师,这吕尚是否忠心于您,待小人亲自前往试探一下不就好了,更何况,这西伯侯不是不清楚他曾经是您身边的人,拜相也好,尚父的称谓也罢,那也只是在他周方,也许这也是一种试探,既然您皆因上一次替王解困,让这西伯侯平安回到了周方,与其在意一个只为高官厚禄的小人,还不如趁此机会,让您在王室宗族里再次树立起来的威信更加稳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