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茧自缚许柔今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荆念还倚在门边看她,眼神清冷,唇角轻抿,明明是疏离的姿态语调却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不是你自己承认是我的妞?”他冲她伸出手。
感觉像是要抱她进屋。
许柔头皮发麻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我这也是为了躲沈璆才出此下策那些话您听过就算。”
在她说出沈璆名字的时候他几不可闻皱了下眉随即转身回屋。
房门没关。
她跟上去,讨好道:“教授男女授受不清您为人师表和学生一个房间不妥吧?”
他好看的眼里满是讥诮:“什么样的学生会给自己的老师拍艳照?”
许柔:“”
她梗了半刻,又道:“说了您也不信那天是您先动手的。”
不但动手,还动口。
臭不要脸。
他笑笑就跟应付无稽小儿似的淡漠的神色透露出五个字随你怎么说。
许柔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撒。
荆念没再看她坐到单人沙发上抬手打开落地灯,手机电量显示不足百分之二十,他迅速查阅了几封越洋邮件,有一封关于融资并购的紧急。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德国晚间十点左右。
他想了想选择直接和生意伙伴电话会议。
既然是会议,时间冗长。许柔有心问问能不能帮她要个空房间,结果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断他,只得到他饱含警告的眼神。
她有些无奈,干脆盘腿坐到了书桌后的圈椅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些重有些轻,听上去踉踉跄跄,像是哪里的醉鬼。
她想起沈璆的脸,又想起那帮子公子哥玩的花样,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荆念分神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背过身对着落地窗继续飚德文。
她听得无趣,干脆开了给客人配备的笔记本浏览网页,这别墅地处风景区,大概是没办法接光纤电缆的原因,网速慢得惊人。
她只能从主页点开新闻,娱乐版块看完后又心血来潮浏览商界八卦。荆家的豪门恩怨赫然在第一栏标题,加粗加红的字体,甚是显眼。
许柔窥了半刻男人的背影,见其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非常放心地打开了链接。
这次的报道可比微博上的有料多了,不但详细介绍了荆父和原配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把小三上位的来龙去脉分析得头头是道。
版面的最后配了张图,似乎是荆母的照片,黑白色彩,像素不佳,但依然窥得见得天独厚的美貌。
下面还有和该条新闻相关的链接,她点了好几个,都是无法显示页面,不知道是网速原因还是被屏蔽了。
她只得悻悻关了无效页面,跳转回刚才的照片界面。
不知不觉间,房里的声音安静下来,许柔后知后觉意识到荆念已经结束了电话,立刻做贼心虚想要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挪动的鼠标被半道截胡,她的手腕被他擒住,一点都动不了。
她下意识扭头看他,他站在她身后,弯下腰来,表情复杂地盯着那张照片。
眼神晦暗,有脆弱和痛楚一闪而过。
许柔以为自己看花眼,可腕骨受力吃痛,她不由得挣扎道:“弄疼我了。”
他恍若未闻。
她加重语气:“荆念!”
他终于松开手,一把盖上笔记本电脑,语气不善:“你好像对我的事很好奇。”
许柔很尴尬:“就无意间看到了,随便点进去的。”
“很多时候,无意也是会害死人的。”他双手环住圈椅,尽管没接触,却依然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怀里。
她不敢动,这个时候他身上那种掠夺和危险的属性又显现出来。
许柔微微朝前挪,尽量拉开距离。
红唇咬着贝齿,她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已经不拘泥于同个房间的事了,左右两边男女调笑的声音开始传过来,隔音虽好,也架不住那帮子酒鬼的鬼吼鬼叫。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周围还遍布着像沈璆这样的死变态。
她想了想,觉得其实和荆念待在一起还安全点。
至少,除了喝迷药那次,他对她一直都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一个男人是否迷恋自己,看眼神就知道。而他在看她的时候,最多就是戏弄和兴味,从未沾染过欲望。
虽然有些打击女性的自尊心,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和一块猪肉并无区别。
荆念也不意外她突如其来的改口,只淡淡道:“如果你现在,可以帮我找到一个开锁的,我们立刻回去。”
许柔:“”
他又嗤笑了下:“死皮赖脸非要跟过来的是谁?”
语罢,没等她回答,他径自走向浴室。走动时,也没避讳她,黑色恤被他随手脱下,丢到地上。
许柔瞄了一眼,男人背后的蝴蝶骨和肌肉线条相当迷人,再往下,腰腹人鱼线蔓延至不可描述的神秘之处。
有点性感。